“怎么?自已一个人喝酒也不喊我?”
穆羡之笑着坐在谢云岚身边,也给自已斟满了一杯。
树上偶尔有鸟儿驻立,鸟鸣啾啾,微风拂过,巴掌大的葡萄叶子簌簌作响。
“羡之,你说,我们这次是不是把这事搞砸了。”
“这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事了,只不过这个七皇子会不会可能根本不是凶手呢?”
“你也这么觉得?”谢云岚道。
“但你想的是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穆羡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谢云岚道。
“嗯,引蛇出洞吧。”穆羡之说。
“看谁先按捺不住先把尾巴露出来。”谢将军道。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乌涂使者被杀的消息最终或早或晚都会传到大凌国的国君的耳朵里。”穆羡之给谢云岚倒了一杯酒。
“看来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了。”谢云岚道。
“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七皇子,会放虎归山吗?”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夜色温柔,月黑风高。
谢府屋上似有人在行走,脚掌与瓦片的碰撞出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屋内两人正褪了衣衫耳鬓厮磨,在帏幔下两具光洁的身体毫无遮挡,徒留一片春光。
“嘘——”
“怎么了?”
“屋顶有人。”
谢云岚一个翻身将白色亵衣披到了身上,拿起了案上放着的那把宝剑,只身一人便出门了,她双脚一蹬墙壁,飞檐走壁便上屋了。
看到黑衣人正在掀开屋上的黑瓦片,正在窥视屋内。
“大胆小贼,竟敢擅闯将军府!”
黑衣人抬头一看,那双眼如鹰隼般,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其锐利。
黑衣人一看对方穿着单薄的亵衣,又是个女人,免不了起了色心,开口道:“哪来的小娘子,模样生得如此俊俏,快让大爷我好好快活下。”
“你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今夜都要跪在你爷爷脚下求饶。”
“那就看看,到底谁才是爷爷。”
语毕,宝剑出鞘,一道亮光闪过。
谢云岚拔剑在半空中舞了一番,才片刻的功夫,对面的黑衣人的黑衣竟然被切成了碎片,露出了胸膛。
“小娘子挺会,勾起了本大爷的性致。”
黑衣人提剑也对着半空舞了几招,但每个招式都被谢云岚灵动的身姿给躲闪过去了。
“看不出来,你这小娘子还是挺有两下子的。”黑衣人猥琐地笑了两声。
但仅仅只有两声,第三声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剑封喉。
脖子上徒留一道红色的痕迹,只见黑衣人倒下去了,脑袋正好插在了那个窥视的开出来的小洞里。
“啊——”屋内还光着身子的穆羡之被吓到大叫,这声尖叫直接打破了这静谧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