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聪明。”
沈牧川明白了，“你是担心这通电话，会让她察觉到什么？”
贺临沉颔首。
要么成功，要么玉石俱焚。
一边是生，一边是死，没有第三条路。
小姑娘一旦察觉、一旦知道，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不敢想。
在这世界上，所有他害怕的事、所有他不敢的事，全都关于她。
“老贺，我一直以为，这世界上就没有你害怕的事，看来是我想错了。”
沈牧川越发明白慕音在贺临沉心中的地位。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严防死守，绝对不能让慕音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一事，传进他的耳朵。
贺临沉打开相册，翻看着她的照片，还有他们两个仅有的两张合照。
一张是喷泉迷宫，一张是亲子餐厅。
他翻来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嘴角微微勾起，低沉的嗓音，极为笃定地响起……
“小姑娘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
沈牧川更加明白了，“所以，你回帝国面对这一切，是因为她？”
要知道王位之争，他从不感兴趣，帝国的纷争，他原先也没有参与的意思。
牵制着他、不让他离开的人，拼命想将这一切塞给他的人，是他的父亲！
原本，他大可一走了之！远走高飞！
他是干啥啥都行，干啥啥第一，随便玩玩风投，就成了业界最神秘的大佬。
他认识他的十几年，除了不知道他穿开裆裤的光辉岁月外，其他响当当的事迹，他知道地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