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原来是你救了我刘家的儿媳啊!”
刘忠玉连忙过来,紧紧的握住了陈天佑的手:“多谢!多谢小道长啊!”
陈天佑把手抽了出来,说道:“行侠仗义,救危解难,本是我辈应尽的本分,不然,学那么大的本事干什么?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也不必谢了。”
刘忠玉感慨道:“道长小小的年纪,就这么有英雄气概,真是了不起啊!兄弟们,问小道长好!”
“小道长好!”
大兵们喊声如雷,又齐刷刷的给陈天佑行礼,搞得陈天佑面红耳赤,连忙指指陈玉璋:“都是我叔教的。”
刘忠玉连忙又跟陈玉璋握手:“道长教得好!兄弟们,问老道长好!”
“老道长好!”
大兵们再次爆发热情,陈玉璋和陈天佑相顾无语,尤其是陈玉璋,心道:“我也不算老吧?”
“小道长,听青青说,你喜欢这个丫头?”刘忠玉忽然一指莺红,说道:“本镇守使做主了,只要你愿意还俗,我就把这个丫头送给你做媳妇儿!”
“哎?!”陈天佑目瞪口呆。
陈玉璋也愣在了那里。
“哎呀,老爷你怎么,你怎么这样!”莺红一跺脚,一低头,一发嗔,抠着手指头忸怩起来,心里却是欢喜无限。
“怎么样小道长?别不好意思,男人嘛,要是能讨来媳妇儿,谁还肯出家?”刘忠玉还以为他不好意思,所以不说话,便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只要说一句
愿意,我今夜就让你洞房!以后也不怕没地方吃饭,你们叔侄俩都去我的镇守使署做客卿,包你们一辈子荣华富贵!”
“多谢大人的好意,心领了。”陈玉璋连忙婉拒道:“我们叔侄俩是实打实的出家人,志不在此。”
陈天佑也点了点头:“我才不要媳妇儿呢!媳妇儿会破我的童子身!那我打小修炼的气,不就废了吗?”
“这样啊……”刘忠玉看了看莺红。
莺红只觉极其失落,但她眼尖,突然瞥见陈天佑衣襟上殷红片片,沾染着血迹,登时惊呼了起来:“血!天啊!小道爷,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血?!”
“不用一惊一乍的,是贫道自己吐上去的。”陈天佑不以为然的说道。
莺红急问道:“你怎么吐血了?!”
陈天佑“哼哼”道:“跟人打架,输了,被打得吐血。”
莺红怒道:“谁打得你?好歹毒啊,居然把你打得吐血,一定是大坏蛋,不得好死!说出来,让老爷用枪把他打成筛子!”
“不错,谁打伤我刘家的恩人,就是打伤我刘某人!说出来,我替你报仇!”刘忠玉也义愤填膺的说道。
张忍魁:“……”
陈天佑皱眉道:“是我误会了人家,先动的手,结果还没打过人家!技不如人,输仗受伤并不丢脸,可由此起心报复,那我就忒不是东西了!”
“是老夫打的。”
张忍魁见陈天佑虽得了刘忠玉这个不小的靠山,却没有扯虎
皮做大旗,很有骨气,很讲义气,不由得心生喜爱,隐隐更有些愧疚,索性直截了当的承认,然后又说道:“两位道长,老朽也没想到灵应和尚竟是那样的人物,交友不慎,实在是丢人现眼!方才还误会两位道长居心不良,实在是抱歉,这厢赔罪了。”
陈家叔侄俩一听,这张忍魁为人还挺光明磊落的啊,不像是无恶不作的流氓头子,也不会是灵应大师的一丘之貉,心中也更加笃信,他不会是那个覆灭陈家的大对头。
再细想起来,其实从刚开始见面,直到现在,张忍魁都是有礼有节的,没有咄咄逼人,更没有刻意折辱,也算是个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