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脚步声纷至沓来,数十个青帮打手蜂拥而至,堵在了院子里头。
但见锋芒闪动,冷光耀眼,众打手或持刀,或持斧,或提着挠钩,或拖着锁链,或架着网兜……僧王、阿水、阿枪、吴静忠四大高手在江湖上都久负盛名,本该自重身份,但他们畏惧陈天默了得,不敢空手,也都纷纷亮出了武器,喝道:“陈天默哪里走?!”
陈
天默开法眼,一一扫视过去,但见一个敦厚大汉(僧王)手提一杆丈余长的法杖,像是精钢所铸,杖身粗大,犹如成人手臂,显见极其沉重,便推度此人肯定膂力惊人,招式威猛!旁边一人(阿水)手持一把剔骨刀,刀锋湛蓝,阳光一照,隐隐泛起粼粼绿光,显见是淬了剧毒!老熟人吴静忠则是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所谓‘天刀地盾’,正是八极门里有名的大杀器!至于那个脸上受伤的女人(阿枪),则是双手持枪。
单看几人方才出现的身法和亮出武器时的手法,陈天默便已判断出,敦厚大汉(僧王)的本领最强,持枪女子(阿水)的功力最弱,但她的武器又是最危险的。
于是他把徐军师往自己身前一推,作为肉盾,以防备阿枪,又冲吴静忠冷笑道:“吴师傅,没想到是你给我设的局啊。可以可以,这一次请来的高手真正不少,而且,布的局也很精巧,管家、丫鬟、仆从都是真的吧?连郑忠喜这样的古董行当老熟人都能为你们所用,而且还真弄来了如此多的古董文物,算是把我结结实实骗了一回啊!”
吴静忠冷笑道:“以假乱真,大下血本,这都是徐军师的计谋!为了骗你,我们可是煞费苦心了!”
“不不不,陈老板,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郑忠喜又惊又怕又茫然,在旁边着急忙慌的说道:“徐老爷,你,你到底
是什么人啊?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们都是青帮的人!”袁二公子忽然指着众人说道:“六大双花红棍里的僧王、毒神、枪仙,还有你,是总舵第一白纸扇徐军师,我师兄的门生!我们在镜湖有过一面之缘,师兄曾介绍你们给我认识!”
因为见面少,袁二公子认不出易容过的徐军师,可当僧王、阿水、阿枪都露面时,袁二公子终于是想起来了。
“你——”
僧王这才注意到袁二公子,认清之后,大为惊愕,连忙躬身说道:“晚辈参见老头子!兵器在身,恕不能全礼了。”
阿枪和阿水也跟着行礼:“参见老头子!”
唯独吴静忠一头雾水,左顾右盼,愕然问道:“什么老头子?你们干什么都拜他?”
“休得无礼!”
青帮最重辈分,僧王呵斥了吴静忠一声,连忙介绍道:“这位是青帮六祖的门生,老太爷的师弟,我们的师叔!名列大字辈,供奉长老里排第一,人称‘老头子’的袁二公子是也!”
袁二公子“哼”了一声,晃动折扇道:“亏你们还记得本公子!”又一指吴静忠,道:“既是青帮弟子,见了我,怎敢不拜?!”
“哎呀!”吴静忠慌得纳首便拜:“晚辈有眼无珠,不知道您老的身份,失礼了!参见老头子!”
袁二公子神色不悦道:“都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派你们来的?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
“呵呵~~~”陈天默冷笑道:“袁二公子,这还用问吗?连青帮总舵的第一白纸扇和六大双花红棍里的三个都来了,还能是谁派的?当然是你那位老师兄,青帮现任的老大,张忍魁呗。他要取我陈某人的性命啊!”
袁二公子震惊道:“陈兄,你怎么招惹到我师兄了?”
“是他招惹我了!”陈天默森然说道:“他的徒子徒孙三番几次害我,可谓是前仆后继,屡教不改!先是中州堂,后是华中分舵,现在,连镜湖总舵的人都来了,真是非要除我而后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