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巴巴的望着,听不见僧王在说什么,唯有陈天佑,动用“千闻功”,听了个一清二楚。
陈玉璋也想听,可惜功力不够,即便施展“千闻功”,也收不到音,只密切观察他二人的面色变化,猜测他们言语内容。
但闻僧王说道:“那个陈天默绝不会是麻衣陈家的人!与两位长老肯定没血缘关系!”
“哎?”张忍魁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僧王道:“弟子跟陈天默交过手啊,方才又跟不死长老打了一架,他们两个所施展的功法迥然不同,没有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而且,他们俩的长相也截然不同!如果非说他们是一家人,那弟子
就只能把眼珠子抠出来扔了算了!”
张忍魁有些愕然,喃喃道:“那传言——”
“传言不足信啊!”僧王压低了声音说道:“师父仔细想想,麻衣陈家当年可是遭受了灭族灭门的大祸,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到现在还不知道。真正的陈家子孙东躲西藏、隐姓埋名还来不及,哪有招摇过市,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麻衣陈家传人的?两位长老出家为道,不以真姓名示人,才是正常的做法,陈天默那种,肯定是假的啊!借着麻衣陈家的往日盛名,给自己脸上增光添彩而已。”
张忍魁沉默良久,低声说道:“也有道理,你继续说。”
僧王道:“师父刚才那么对两位长老,确实有些不妥啊,这人心一旦寒了,可就不好再焐热了啊。像不死长老如此修为的高手,到哪里去找?师父得着了,却慢待他,侮辱他,这要是传扬出去,江湖上的高手谁还敢加入咱们青帮?这是自断天下英雄来投的门路啊!更何况,两位长老可是刚刚立了大功劳回来的啊,师父您这……不是弟子说您,真是有些过了。把他俩得罪死,关飞虎和红帮还跟咱们青帮合并不合并了?师父别忘了,可是两位长老促成的此事,关飞虎信任他们俩!千万别叫青红合流胎死腹中!”
张忍魁已经信了僧王那番“陈天默不是麻衣陈家传人”的分析,心中本就后悔刚才刁难两位长老太过,
如今一听僧王的“批评”,什么“自断天下英雄来投的门路”,什么“青红合流胎死腹中”的事情,不由得更加懊恼,恨声说道:“都怪狗头,误我大事!叫老夫错怪了好人!”
这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众人都听见了。
魏嘉上大吃一惊,忿恚的看向僧王,心道:“这混蛋在师父那里说我什么坏话了?”
元蒙白、夏侯非、吕金波也都不免腹诽:“僧王可以啊,都学会打小报告了,而且还当面打……”
“你瞪什么瞪?!你还有脸对阿僧不满?!”张忍魁呵斥魏嘉上道:“你身为本帮‘白纸扇’,谋事反不如阿僧细致周到,险些叫老夫酿成大祸!还不跪下?!”
魏嘉上愕然的跪了下去,只觉莫名其妙,道:“弟子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请师父明示。”
“不是叫你跪我,是叫你跪两位供奉长老!”张忍魁冷笑道:“你犯了什么错?好,老夫就明示于你!你听风就是雨,你乱嚼舌根,乱出主意!你害得老夫与两位长老险些离心离德!险些叫本帮损失两大高手!险些堵住天下英雄来投的门路!险些叫青红合流胎死腹中!你还不赶紧给两位长老磕头赔罪?!”
陈玉璋懵了。
这老头在发什么神经?
陈天佑倒是心里跟明镜似的。
毕竟,僧王和张忍魁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魏嘉上更是目瞪口呆,老东西吃错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