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热粥,大口地喝着,感受着从胃里传来的温暖,感觉全身都解冻了一般。
长呼一口气后微笑道:“叔父,我们成功了,黄琬军的粮食已经搬的搬,烧的烧,他们应该快要退兵的了。”
张宝点了点头,拍了拍张墨的肩膀,满脸笑意地说:“好!墨儿做得很好。我现在就让廖化回来。”
说起廖化张宝不由皱起了眉头,从到军前挑衅至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半时辰,也不知道廖化现在怎样。
正如张宝的料想,战场上的廖化和樊能已经交战了接近两个时辰。
两人的马匹早已闹脾气丟下两人去到一边吃草,因此两人现在只能从骑战改为步战。
而且两个人的体力都已接近极限,每一次挥舞武器都显得异常艰难。
樊能心中焦急,他渴望结束这场无休止的战斗,回到营中休息。
他寻找着机会,希望能找到一个脱身时机,但廖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每一次在他想退走时都挡在他身前紧紧纠缠,不给他任何撤退的机会。
四周围观的士兵们也从最初的兴奋变得疲惫,他们看着两位将领的战斗,从紧张刺激到渐渐显得有些乏味。
傍晚时分,士兵们也都开始打哈欠,有的甚至靠着战旗打起了瞌睡。
就在这时,一声悠扬的号角声突然从临济城的方向传来,是管亥发出的退军信号。
这声音如一股清泉,滋润了场上两位依然顽强对战将领的疲惫心田。
廖化和樊能听到号角声,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武器,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疲惫和一丝解脱。
他们累得几乎连武器都拿不稳,现在听到退军的号角,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
两人的脸上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这泪水既是因为疲惫,也是因为这场战斗终于能够结束的释然。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起了武器,转身拖着自已的马向各自的营地走去。
至于为什么不上马,只因为马匹太高,两人已经无力上去了。
黄琬军大帐中,本来紧张地等待斗将结果的众人,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中,他们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尽管心中充满了对战斗的好奇和期待,在帐中的将士也不自觉地打起了瞌睡,有的甚至已经沉沉睡去。
突然,一声长长的号角声划破了帐中的宁静,惊醒了沉睡中的黄琬,他急忙出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黄琬捉住一名由外往内走的士兵问道:“黄巾贼何事鸣金?”
然而内心中不由升起樊能斩杀廖化的奢望。
“启禀将军,是黄巾贼他们呜金收兵了,樊将军和廖化打成平手。”
得知是廖化和樊能的斗将结束了,黄琬的心也稍微安定下来,他怕的就是黄巾军斗将赢了才召回廖化。
然而,当黄琬想回营时,一阵意外的叫喊声从临济城的方向传来。
只听到临济城的士兵们不断高呼着
“谢谢黄琬刺史!”
“谢谢黄琬刺史!”
“谢谢黄琬刺史!”
所有的士兵都感到困惑不已。
连黄琬本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就在中黄琬不打算理会返回大帐时,看到他面前的士兵惊恐地指着黄琬的身后,连嘴唇也颤抖起来道:
“将军……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