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节目录制完,谢音楼都没再见到傅容与,想来两人那几夜,不过是饮食男女之间的暧昧把戏,清醒过后,就连最后一点虚假的情意都用不着留下的。
都是假的。
她离开桃溪景区的拍摄地,第二天,趁着谢忱岸还在泗城,就拉着他到颜家的古董店去逛。
近日连续降雨缘故,气温也跟着骤降,到下午,依旧是阴雨绵绵的,雨丝像轻纱拂过青石台阶,衬得巷子里的黑瓦白墙老院子仿佛是一幅泼了墨的山水画。
谢音楼掀开帘子走进去,里面弥漫着股儿浓郁的檀香味道,玻璃展柜内的古董都是老物件,像个古玩小博物馆,颜老板穿着黑色云纹长袍,是老熟人了,也就没从软塌里站起来迎客:“今儿窗外喜鹊叫个不停,我就想肯定是有贵人儿上门了。”
话落,他细长的眼笑看谢音楼,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观音。”
“这是缺了什么,来叔这儿?”
“颜叔这里有玉镯吗?”谢音楼抬起雪白的手腕,眉眼里盛着三分笑:“爸爸送我的玉镯碎了,平时戴习惯了,想找个替代品。”
颜老板拿着烟枪敲了敲桌面,调侃道:“我记得谢家主这两年对你们姐弟经济制裁的紧,叔这可不兴赊账哦。”
“不赊账,我把提款机弟弟带来了。”
谢音楼说完,一身纯黑色西装的谢忱岸刚好迈步走进来,他音调偏清冽,外面风大,把声音吹散了些:“颜老板放心,家姐看中什么,我还是付得起这个价钱。”
颜老板爽朗的大笑,总算扶着茶几起身,招呼着伙计把新到货的玉镯搬上来。
玉种款式很多,都摆在了谢音楼的面前,任她挑选。
旁边,颜老板亲自泡茶递给谢忱岸,转头间看谢音楼一身惹眼长裙走来走去,也没挑个满意的,于是说:“这玉啊,也讲究一个眼缘,我店里倒是有个镇店之宝。”
谢音楼是没看上新到的这些玉种,笑着走过来说:“颜叔有镇店之宝不快快拿出来,这是轻视了我家小戒尺的财力么。”
“哈哈哈哈你叔可不敢。”颜老板让人去拿锁在保险箱里的古玉手镯,俗话说的好,珍品都是要留到最后的,他不忘奉承谢忱岸几句:“这圈里不是流传一段不成文的规定,跟谁比富贵也不能跟谢小先生比。”
至于谢家第二子,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就暂且不提了。
正常人都惹不起。
这谢家上下,在颜老板眼里也就小观音好说上话一点。
倘若刚开始就把镇店之宝拿出来,谢音楼也未上已经换了一批新鲜事,唯有孟诗蕊的黑热搜还在飘着。
神使鬼差的,她无聊搜索了下那位舞蹈皇后的关键词。
网上对程元汐的评价挺官方的,出身普通家庭,自幼靠刻苦学古典舞考进舞蹈学院,一路从默默无闻的舞者登上了舞蹈皇后的宝座。
这些资料都是用来应付网友的,谢音楼没兴趣翻完,又找到了一个舞蹈圈的帖子。
是有人匿名爆料:「不是谣言,程元汐身后绝对是有大佬的,她出演一场舞台剧能赚多少?住得起市中心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剧院的独栋公寓?那地段寸土寸金,邻居住的都非富即贵的大佬级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