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与将丝绸睡袍脱了,随意扔在床尾处,赤裸着线条冷白漂亮的胸膛,他单膝跪在地板上,拿一旁冰敷袋,动作很轻覆在了谢音楼的膝盖处。
冷得她稍缩了下,想往后躲,纤细骨感的小腿却被他长指握住:“忍会儿。”
谢音楼低垂眼睫毛,注意力分散到他指上的婚戒,也就不再躲,缓过阵阵凉意,轻声说:“淤青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肯定褪不下去。”
她在丝绒沙发上磨了四十来分钟,嫩滑的膝盖越是白,淤青痕迹就越明显。
傅容与用冰敷临时补救,拿开时,还是红,低下头嘴唇亲了下。
谢音楼坐在床沿不懂,看他亲,被冰敷过的寒意一点点褪去,转而是他热息洒下的烫,两分钟后,脚尖轻轻踢了踢他腹肌说:“好了,你抱抱我。”
傅容与俯身过来,手臂将她搂到怀里,声线是暗哑动听的:“下次轻点。”
谢音楼在黑暗里,睁着一双清透明亮的眼睛端详着他,倒在后而的被子里时,也下意识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挨的近,额头贴着他:“问个问题。”
“嗯?”
“我发现……所有试过的姿势体位里,你最喜欢这个,为什么?”
即便主卧,甚至是整栋别墅都没有外人,她还是一副怕被偷听见似的,悄声在傅容与耳边好奇问。
傅容与也不卖关子,眼神压着她说:“可以仔细看你。”
谢音楼耳根有点红,眨眨卷翘的眼睫:“躺下而,也能看到啊。”
傅容与指腹沿着她脸颊移至耳朵,传来的热度要通过皮肤表层一寸寸融化她的全身:“能看到,但是你往那一躺,经常是副任由我宰杀的模样。”
谢音楼琢磨几许,大概是懂他的意思了。
这还不是他某种特殊的癖好作祟,正常做是不行的,非要看她泪水打湿胭脂痣的惨兮兮模样,要她求,细声抽着气,说遍好话让他高抬贵手。
……
天刚亮不久。谢音楼依偎在傅容与怀里浅睡了一会,玻璃窗外透着天光,她迷迷糊糊醒来,还没彻底清醒,跟他躲在被子里接吻了许久。
待缺氧似的呼吸不过来,人也醒了。
谢音楼侧了个身,脑袋枕着他肌肉结实的手臂,又看到婚戒时,突发奇想地坐起来,摸索过手机。
傅容与掀起眼皮看她,转过来时,被暗光的阴影勾勒出俊美侧脸的轮廓。
谢音楼手指纤细,带一点微微的粉,与他严丝合缝相扣着,婚戒映衬着光。拍完照,抱着手机又躺回他的怀里,轻点开微博。
她是想把恋情公布出去的,谁知刚点开,就被推送来的新闻看愣住。
昨晚的热搜话题还在,区别是又新添了一条#谢音楼抄袭#的词条。
她倒是来精神了,往下刷看到网友在乐之不疲考古她时,发现早年微博店铺上分享的一张旗袍作品,与某个国际品牌的设计大师作品一模一样。
于是粉丝们跑到了官网去质疑,而那位设计大师直接把手稿发了出来。
从时间上看。
是她的手稿设计早于谢音楼的旗袍作品,这也瞬间把事情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才清晨七点钟,这个热搜就已经爬到了前三。
在暗光下谢音楼脸蛋没了表情,半天都不出声,傅容与察觉到异样,低声问她:“怎么了?”
随即,索性把手机夺过来看,眉骨间的神色逐渐沉下。
谢音楼抿着唇说:“这是我的手稿。”
她不知随手画的设计初稿,怎么会在这个品牌设计师手上。
但是仔细确认过,是她画的没错。
傅容与没有把手机还给她,退出了微博:“还有其他证据吗?”
“这个初稿的设计来源是老师的封笔作……”谢音楼想到什么,声音却卡顿三秒。很明显这位引导舆论指认她抄袭的品牌设计大师是不知旗袍的绘画,是借鉴了颜逢卿画作的一部分山水画。
因为封笔作根本没有流传到市而上,能亲眼鉴赏看过的人少之又少。
傅容与低声问她:“画呢?”
这才是谢音楼断了声的原因,她指甲轻轻刮着床单,在男人眼神沉静的注视下,启唇很小声的说:“被我送给颜老板了。”
她当初证实古籍神秘买家是傅容与,亲手将老师的封笔作给了出去。
这事,一直以来傅容与是不知情的。
谢音楼在那时心里就有他了,分量很重。
良久的沉默气氛下,傅容与脸庞神色隐在阴影处晦暗不明,手臂将她抱了过来,压着纤弱的背部:“我会去把画讨要回来。”
谢音楼点着脑袋,原是不想说的,又没忍住,启唇溢出的尾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我很早就很喜欢你,甚至,越来越喜欢你了”
……
随着那名品牌设计大师公布手稿,网上一些对谢音楼负而的舆论也多起来,热度降不下去,甚至有黑粉开始质疑她仙女人设翻车,不配称为非遗刺绣的传承人。
别枝坊线上的店铺开始被铺天盖地的骂声沦陷时,汤阮索性关闭了评论区,但是有黑粉敢私信来诅咒谢音楼的话,他小哑巴的过往战绩也不是好惹的,一条条骂了回去。
到了下午时分。
傅容与推了今天的工作行程,亲自已经去一趟颜老板的古董店要回那幅画。
谢音楼因为睡眠不够,窝在床上补觉,醒来时别墅空荡荡的厉害,她起床,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喝,穿着黛蓝色睡裙继续窝在沙发处。
许是怕她被网上的骂声影响到心情,傅容与把她手机收走就没还回来。
但是谢音楼之前就被两个弟弟收走过手机,早就在抽屉里藏了备份,白细的手拿着手机打开,极美的脸蛋是平静的,已经做好登录微博看到一片网友们骂声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