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约是想说，就算他学会做，到了上界，材料也是需要去下界买的。
但是对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眸子，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弯了弯冰雪般清透的墨瞳，温淡的嗯了一声，神情有种无奈的纵容。
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画面很快被其他的记忆碎片冲碎。
那个小姑娘从软萌可爱，充满生气的样子最终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模样。
他那么想护她一世，想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统统放到她的面前，想把她放到自己的心尖尖呵护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护住。
飞溅的血花一点一点模糊了凌乱的记忆碎片，深重的红像是浓稠的血液，将记忆碎片一点一点浸染，染上猩红的血色。
无数碎片闪过，那些沉重的记忆浮出水面，化作尸山遍野，最终定格在当初云端之上，她穿着雪白的宫袍，回过头，对他甜软的一笑。
……
唐淮茫然的站在原地，感觉短短的一瞬时间，自己好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
梦里发生了什么，他已然记不清楚。
只记得小姑娘清脆娇俏的声音。
“暮黎，暮黎。”
暮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