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矫情也好,还是假矫情也罢,总之岩哥看起来并没有发现我的心怀不轨,从纸醉金迷里面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到制毒工厂里面去看了看,我们就回到了别墅。
因为提前已经让德子联系方关长的缘故,第二天我和岩哥就来到了第一次见这个家伙的五星级酒店里,当然开房用的证件是德子,毕竟现在华夏国对于反腐工作还是很到位的,起码已经没有哪个领导干部敢明目张胆的出入高档消费场所,不过上有对策下有对策,利欲熏心不肯收手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所以这种暗渡陈仓的方式就应运而生。
方关长像上次一样带着自己所包-养的金丝雀,不过麻将桌子上和我一起搭档的却换成了德子,至于岩哥则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其实在打麻将的过程中,我注意到方关长旁边的那个女人一直在偷偷的看岩哥,只是极其隐晦罢了,看来她骨子里确实躁动着不安的基因,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我在纸醉金迷也呆了好几年,当然见过不少头牌小姐手撕金主的原配而上位的狗血剧情,然而在被金屋藏娇之余,她们也会偶尔出来打打“秋风”,甚至拿着已经成为自己男人的钱在外面包-养小白脸的也大有人在,尽管我不苟同这种游戏人生的心态,可是我也没资格对这种现象说三道四。
打了几圈下来,我和德子已经非常“默契”的输给了方关长七八万块钱,扔出手里的一张“七万”,我轻笑着开口道:“方关长今天的手气真好,再这么赢下去,搞不好我要和德子光屁股回家咯!”
“小天哥可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你现在是日进斗金,还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
方关长大手一挥道:“况且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你们吃过亏?”
其实我也知道,方关长对于我们今天出现在这张麻将桌上的用意心知肚明,他当然清楚我和德子是故意在输给他钱,可是人就是这样,只要不做的太明显而且还能投其所好让他感觉这钱并不是我们白送的,我估计方关长也懒得捅破那层窗户纸。
“方关长这句倒是实话。”
我笑呵呵的说道:“正好最近我们要走一批货,到时候可是还要仰仗方关长照顾一下,咱们老规矩如何?”
方关长并没有马上说行还是不行,正好轮到他摸了一张牌,但却放在手里迟迟没有打出来,而是用大拇指摩挲了片刻,他突然说道:“小天哥,我听说你的碧海云天正在重新装修?”
我微微皱眉,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个事。”
“呵呵,小天哥年轻有为,不过你手下都是些打打杀杀的家伙,应该很缺管理方面的人才吧。”
方关长打出了一张“发财”,淡淡道:“我有个侄子刚好今年毕业,读的也是经济管理学,想来应该能帮上你的忙,不如就让他到你那里去吧。”
这话一出,不仅德子变了脸色,就是岩哥也猛然睁开了眼睛。
“方关长,我那里就是个娱乐会所而已,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你侄子是高材生,到我那里不是屈才了。”
我摆出一副为了方关长侄子着想的样子,说道:“再说了,碧海云天乱七八糟的,我也怕他到那里学坏了。”
开玩笑,方关长让他侄子到我那里“工作”的弦外之音根本就不晦涩难懂,他是盯上了碧海云天这块蛋糕,真要是让那个家伙去了,我怎么可能只是给开出一份高薪水就能满足的,眼前这个家伙明显就是在狮子大开口,哪怕只是给出了一成的股份,按照碧海云天之前的营业额计算,方关长和他的侄子每个月最少能有二三十万块钱的收入,虽然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是个小数目,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心里当然不愿意。
然而不愿意归不愿意,不过我也没指望自己的委婉说辞能够拒绝方关长,像他这种人本身就是吃相很难看,况且我们也是有求于人,他正是利用了自己的权利,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那有什么?本身就是刚毕业,到你那里积攒一些工作经验也是好的,就当实习了。”方关长无所谓道。
我暗自叹息了一口气,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方关长的态度已经非常清楚了,这就是他要帮我们走货的前提,我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好吧,回头你让他直接联系我就行。”
尽管心里非常不情愿,但我还是必须装出一副欢迎之至的样子,瞥了眼沙发上重新闭目养神的岩哥,我轻声问方关长道:“那……走货的事?”
“这个你放心,现在缉私那边的风声已经过去了,你想什么时候走货,提前三天跟我打个招呼就行。”方关长满口答应道。
“那就多谢方关长了。”我长出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