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算阿娇真的爬到了我的床上,她也未必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毕竟在我看来,我不过就是和她玩玩而已,甚至连可取所需都算不上,因为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只要我勾勾手,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得乖乖就范。
没办法,女人在道上混本来就是弱势群体,除非像秦暮雪那样有着深厚的背景令人忌惮,否则她们多半都只有逆来顺受的份。
“滚一边去。”
阿娇打掉了阿光的手,她冷着一张脸就走了出去。
我望着阿娇与我错身而过的背影,不由暗自叹息了一声。
虽然阿娇之前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她是喜欢阿光的,否则真没有必要替自己父亲的对头求情,可惜阿光却根本不知道这些,他还一味着嘲笑阿娇,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只知道阿娇的心里一定非常难受。
出门找了个早餐店吃了点包子和米粥,也算体验了一下河内的平民文化,当我和王雪琪回到酒店的时候,陈廷敬已经坐在了大堂的沙发里,见到我进来,这个男人赶紧站起身来,瞥了我旁边几乎寸步不离的女人,陈廷敬意有所指的唉声叹气道:“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走错了路不说,连累自己的女儿也找不到个如意郎君,这狗娘养的人生真让人……算了,不说了,其实我现在也不求那么多,她什么时候能像琪琪小姐这样被人宠爱着就好了,我也算对得起她死去的娘。”
呦呵,陈廷敬这是话里有话啊,他这不会是想让我对阿娇负责吧?
我暗暗觉得有些好笑,别说我本来就没和阿娇发生过什么,就算我真的和那个女人上床了,一个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残花败柳,我又怎么可能对她负责?
“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情,我看镜子叔还是放宽心为好。”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们的客人到了吗?”
“已经到了。”
陈廷敬点点头,摆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小天哥,请跟我来。”
乘着电梯来到酒店的顶楼,隔着厚厚的玻璃外墙,整个河内市的景色几乎可以尽收眼底,也只有在这种高度,这座城市才有一点繁华大都市的样子,顺着红地毯走进一个会客厅,两男一女已经等在了里面。
陈廷敬为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我得知为首的男人名字叫夏卫国,他五十多岁的样子,体形微胖,不过我在和他握手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茧子,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习惯用刀留下来的,由此可见这个男人也不是个善茬,而他身边的男人则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不苟言笑,脸庞坚毅,应该是个身手不凡的保镖。
夏卫国带来的女人名字叫陈红艳,从面相来看大概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姿色在我见过的女人里面算中上等,眼角微微有些鱼尾纹,她带着一副无框切边眼镜,气场很冷,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在脑海里浮现出了“生人勿进”四个字,也许放在没碰到王雪琪之前,遇到这样的冷美人,如果不会惹到麻烦的话,我说不定还会尝试征服一下,可是现在,我真是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落座在沙发上以后,夏卫国也不客气,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现在你们迟迟不交货,难道是想赖账不成?”
没想到夏卫国的言辞还挺犀利,上来就是一顶“赖账”的大帽子先扣上了,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站在他的立场是要争取谈话的主动,而且也是我们理亏在先,
“怎么会。”^
我摇了摇头,诚恳道:“真想赖账,我们就不会把你请到这里来了,实际上我们很重视双方的合作关系,也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不是遇到了难处,我们也不会一直拖着不发货。”
夏卫国微微愕然,沉声道:“愿闻其详。”
“你们有所不知,这次的货都是二刀车和飞顶车,其实要是收拾利索了发给你们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不想这样,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很重视你们这个合作伙伴,我不想发残次品给你们。”我笑着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的货源出了问题,既然是这样,你们又何必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陈红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冷的说道:“据我所知,你们的上家已经把最好的货给了越南人,如果我们想要拿到货,我们就要等待下一艘货轮到达,先不说做生意要讲究诚信,就算我们可以再宽限一段时间给你们,你们能保证下一批就能拿到好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