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齐诗悦的正牌姑姑(1 / 1)
齐诗悦之言,让彩铃压力山大,她只是小小的一转武者,何德何能看守宝库?
“小姐,你太高看我了,休说来了四转五转武者,就是来个二转武者,我也不是对手啊。”彩铃哭丧着脸说道。
也是。
齐诗悦皱着秀眉:“那该怎么办?砚郎在家还好,若砚郎有事外出,又碰巧撞上贼人来此。”
“三转武者以及之下还好,起码还有小姑坐镇。”
“可六痕结晶有五转武者觊觎,五痕结晶有四转武者觊觎。”
“万一来了歹人,趁着夜黑风高蒙着面将宝库搜刮一空,咱们谁也拦不住。”
这么多结晶,若是真遇上此事,她简直心疼死了。
彩铃见状宽慰道:“小姐不如等爷回来了问问,咱们都想到的事情,爷不可能想不到,说不定爷早有安排。”
想着张砚此时正在和入画、抚琴胡天海地,齐诗悦就有些郁闷,连带着眼前的宝库也变得惹人厌。
“算了,不看了,咱们出去,等砚郎回来再说。”
“……”
未几。
张砚进入房中,就见齐诗悦正生着闷气。
“你还知道回来!”
“……”
张砚有些不明所以,视线投向讪笑着的彩铃:‘诗悦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
彩铃奉上茶水,眼神示意:‘爷也真是的,怎么能把小姐排到最后面。’
‘什么最后面,这不是还有你垫着呢么?’张砚眼神有些戏谑,许是因为顾清秋勉强能与他一战的缘故,他心情极为不错。
彩铃白腻的脸蛋上泛起羞红,暗暗啐了一口,移开视线。
张砚这才将视线落向齐诗悦,少女皱着琼鼻,白皙的俏脸在烛火下泛着莹润光泽,粉唇紧紧抿着,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张砚故作严肃道:“诗悦,你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清秋好端端地受了……”
齐诗悦本在生闷气,见张砚生气,顿时有些心慌,连忙打断并转移了话题。
“砚郎可想好了那密库由谁看守,我看咱们张府之中无人能担当大大任,不知砚郎有什么安排。”
搞定!
张砚顺水推舟接过话茬道:“此事昨日我与齐国宗室有过商议,宗室那边会派一位六转武者坐镇祁水城,无需忧心。”
“有一位六转加上泰山大人,无论宵小之辈是什么实力,宝库与张府都会安全。”
这件事,不止张砚上心。
毕竟张府是他的住处,他的住处若是遭了盗窃,那些个绝顶都生怕他会因此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所以那些个绝顶也很上心。
话音刚落,屋外就有丫鬟传报。
“老爷夫人,来了一位自称是齐国宗室的人,正在外书房。”
“知道了。”
彩铃应了一声。
张砚就看向齐诗悦:“瞧,这不就有人来了,诗悦可要跟我一同去看看?”
齐诗悦想着毕竟是自家亲戚,就螓首轻点:“那好,我跟砚郎一块过去。”
外书房中,一雍容华贵的宫装丽人双手捧着茶盅,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外书房中的布局与藏书,莲步轻移之间,香风浮动,烛火摇曳。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丽人便绕过屏风迎了上去,但见一清隽少年长身而入,身侧还有一位二八年华的眼熟少女。
“张砚,诗悦?”
“正是,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张砚只是惊鸿一瞥,便有些被惊艳,眼前丽人那成熟雍容的气度远非家中几位少女可比。
或许,要等数年乃至数十年之后,齐诗悦才能养成如此气质。
齐诗悦更是在瞧见宫装丽人的瞬间便警铃大作,宗室那边派什么人不好,怎么就派了这么个人来!
宫装丽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珠圆玉润。
“本宫齐忆秋,是齐王的表妹,裕王的表姐,你二人可唤我一声姑姑。”
齐诗悦:……
怎么又是姑姑。
她要换人!
张砚却已经唤道:“原来是忆秋姑姑,快快请坐。”
与齐诗悦不同,来了位女性六转,他自是极为满意,毕竟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忆秋姑姑好。”
齐诗悦也只好唤了一声,语气有些闷闷不乐。
三人就分宾主落座,自有彩铃奉上香茗。
齐忆秋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双唇隔着茶壁贴合,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别样韵味,仪态端庄至极。
齐诗悦:!!!
“忆秋姑姑想必已经成婚,若是长居祁水城,不知姑父会不会有意见?若是因此事让姑姑夫妻不合,我这个做侄女的心中愧疚。”
一番话说的夹枪带棒。
齐忆秋心中有些好笑,望向自己那素未谋面的侄女,那眼神之中的警惕她见得多了,只是瞬间变猜透齐诗悦的小心思。
“诗悦的关切姑姑就收下了,只是姑姑还不曾成婚呢。”
无法选中。
齐诗悦呼吸一滞,复又道:“那姑姑可有心仪之人?若有,我可让砚郎帮忙牵线搭桥。”
齐忆秋笑着摇了摇头,道:“多谢诗悦好心,只是姑姑我一心向道,不曾理会那些情情爱爱。”
齐诗悦藏在袖中的手紧紧铰着手帕,银牙紧咬。
可恶!可恶!可恶!
她一定要换人!
张砚适时打着圆场道:“原来如此,说来侄儿我也是一心向道之人,若非碰上了诗悦,定然也不会成婚,倒是能理解姑姑的想法。”
一句话,直接夸了两个人。
齐忆秋顿时捂着嘴笑了起来,双眼饶有深意地打量着齐诗悦。
齐诗悦脸上浮现几分羞意,当着一位长辈的面,被张砚如此直白的夸奖,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这可是正牌姑姑,不是顾清秋那种假长辈。
这时,张砚又问道:“不知姑姑此次来可安排好了住处?”
齐忆秋自侄女身上移开视线,笑道:“按照无道兄长与无病弟弟的意思,他二人是想让我直接入住张府,不知砚儿你的意思呢?”
齐诗悦:!!!
父亲,哪里有你这么坑女儿的,生怕女儿高兴是吧。
张砚倒是觉得这安排极好,有六转在家中坐镇,无论他去哪都无需担心家中出事。
“侄儿我自然是同意的,就是不知忆秋姑姑是何意?”
齐诗悦心中虽不愿,但是既然张砚已经开口,也挤出笑容欢迎道:“姑姑要不就在府上住下?”
齐忆秋便道:“那好,也不必大费周章安排,寻个差不多的房间便可。”
张砚望向彩铃吩咐道:“彩铃,忆秋姑姑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你带着忆秋姑姑前去休息。”
言罢,他又转头看向宫装丽人:“忆秋姑姑但有要求,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砚儿放心。”
宫装丽人盈盈起身,张砚与齐诗悦也跟着起身,目送丽人远去。
“……”
“不想让她在府上住下?”
“明知故问!”
齐诗悦没好气道,府上来了这么个狐狸精,她愿意才怪了。
张砚就有些哭笑不得。
“诗悦,我虽然好,但也不至于是个女人都能看上我吧,再说,我也不一定就看上她。”
齐诗悦横了张砚一眼。
“是谁让出说的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结果短短不到半年,就给我找了四个姐妹!”
彩铃、入画、抚琴是她安排的暂且不提,单说顾清秋,在她正式安排之前,张砚与顾清秋也已经暗通款曲。
她怎么能放心!
张砚略显尴尬地讪讪一笑,她们总在他眼前晃悠,就好比小绵羊总在大灰狼跟前晃悠,大灰狼忍不住总不能是大灰狼的过错吧。
“诗悦你就放心好了,如非必要,我不会去寻忆秋姑姑,平日沟通都由你来跟她谈,如何?”
要依着齐诗悦的意思,定是要将齐忆秋赶出去,但张砚已经后退一步,她也不能继续胡搅蛮缠。
事情毕竟还没发生。
“那好,就按砚郎说的来。”
“……”
◇
后花园附近的一处静雅清幽的别院中,彩铃带着齐忆秋停下脚步。
“此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又远离喧嚣,最适合闭关清修,不知忆秋姑娘可还满意?”
彩铃也是有点小心机在里面,此处别院距离张砚所居最远,若非刻意为之,齐忆秋与张砚,难有机会再度碰面。
齐忆秋觉得有些好笑,这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她。
她莲步轻移,香风浮动之间便来到房间当中,透过窗户向外看去,越过近前的一片翠竹林,便是风景绝佳的高山流水。
“嗯,很好。”
彩铃见她满意,暗暗松了口气,复又问道:“之后可有忆秋姑娘的丫鬟过来?”
“是有两个,已经在路上。”
齐忆秋边说,边慵懒地在榻上歪下,惊心动魄的曲线得以流露。
“她们两个都带了令牌,若是来了,你直接带来此处便可。”
彩铃微微颔首:“奴记下了,姑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并没有,你快回去跟你家主子表忠心吧,别在这待了。”
“……”
“多谢姑娘体谅。”
说着,彩铃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合上房门,径直去找齐诗悦汇报情况。
“……”
“你将那姑姑安排在何处?”
果不其然,彩铃甫一进入房间,齐诗悦便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隙询问,足见她心中在意。
“嘶……砚郎你轻点。”
彩铃也没想到齐诗悦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瞬间红了脸。
“小姐放心,在后花园呢,离这里很远。”
“唔……那就好,彩铃,你也过来,我快撑不住了。”
齐诗悦歪过头,气喘吁吁道。
下午昏暗的阳光透过窗户,悄然落在那满是细汗的俏脸之上,莹润粉唇微张,露出若编贝般的银牙,满是旖丽的气息。
“小姐,我这就来。”
彩铃怀揣着打败大魔王的决心,视死如归地走上近前。
只是大魔王早已步入准绝顶之境,掌握生生不息之能,纵使此前连番征战,区区两个妖女如何能是对手,不久便败下阵来。
齐诗悦小小的脑袋中充斥着大大的疑惑,她怎么觉得,有没有顾清秋,好像没什么区别。
“砚郎?”
“在呢。”
“为何我们还不是你对手?”
张砚只觉得好笑:“自我掌握场域之后,耐力便堪称无穷无尽,别说你们两个,就是百个千个也不是我对手。”
齐诗悦脸色一苦。
若是如此,她耗尽张砚精力的想法,岂不是永远无法成功。
好烦!
她侧过头,看向自己的得意大将彩铃,此时也是有进气没出气。
不是我军不给力,实在是敌军太强大,不能怪她。
“咳咳……”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轻咳。
齐忆秋的声音遥遥传来。
“砚儿忙完了便出来看看,正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才第一日便有人行窃。”
屋外,朗月高悬,烛火闪耀。
一袭宫装的齐忆秋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院内凉亭之中,莹润耳垂下的挂饰闪烁着光泽。
在她身侧,正有一蒙面黑衣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直到她出声,在房门外值夜的丫鬟才惊觉自己眼皮子底下突兀多了两道人影。
惊慌之间,就听身后房门吱呀打开,丫鬟下意识便想要告罪。
张砚就道:“与你无关,你若是能发现忆秋姑姑在,我反倒寝食难安了。”
安慰过丫鬟后,他面无表情地走下台阶,迈入凉亭。
许是月光的缘故,宫装丽人本就雪白的肌肤越发夺目,涂着淡淡胭脂的朱唇莹莹泛光。
他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笑道:“多亏有忆秋姑姑在,不然恐怕真让这歹人得逞了。”
其实在这人进入王府之时,他便有所察觉,只是一则当时正忙,二则也想瞧瞧齐忆秋是否会尽心尽力,这才没有举动。
宫装丽人笑道:“砚儿客气,姑姑我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
她话不曾说完,身后房中便冲出一少女,警惕地盯着她。
从少女的妆容来看,只怕是匆匆穿上衣服就赶了出来。
齐诗悦状极自然地顺了顺发梢:“这人真是胆大包天!砚郎,咱们快将其审问一番。”
“他是谁来自哪方势力,又是否有同伙,咱们都需尽快知道,断不能让漏网之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