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桑酒站定在书房门外。
隔音很好,听不到谈话声。
她将手里的丑橘,轻轻放在随便小猫咪身上,叩响门板。
等了一会儿,开门的人是鹤澜音。
鹤澜音美眸湿红,似乎哭过,看见桑酒一点都不意外,这个家里,除了桑酒,没人敢在这种时候打扰哥哥,撞枪口。
她张了张唇,欲言又止,看着桑酒的眼神没了敌意轻视,但又饱含复杂的深意。
桑酒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拿起丑橘,递给鹤澜音,“吃么?很甜。”
鹤澜音要面子的别开眼,吸了下鼻子,轻声咕哝,“糖份超标,不吃,会长胖。”
桑酒莫名被可爱到,红唇勾起,“好吧,那你去楼下喝点封叔煮的鲜奶茶,他特意给你留了一杯无糖版。”
“可是……” 哥哥没让她走。
桑酒仗义庇护,“没事,我来善后。”
鹤澜音握紧门把,还是不敢,“可是……”
“你哥朝这边走过来了,不走?”
闻言,鹤澜音低垂的美眸一颤,踩着细高跟鞋,火速跑走。
桑酒笑得水眸弯弯,颊边的小酒窝甜美蛊惑,她看向安稳坐在书桌前的鹤砚礼,走进书房,调侃,“鹤砚礼,你是什么吃人的魔鬼吗?怎么鹤家小一辈的都怕你?连音音也怕。”
她记得上次去鹤宅,骄横跋扈的鹤芊月,一见到鹤砚礼,怵得脸色煞白,老老实实的向她下跪认错。
鹤砚礼神色平静,镜片后的深邃眼眸,望向桑酒纤细臂弯里抱着的小猫儿,以及一颗刺眼夺目的橙红丑橘。
他长指悄然收紧,嫉妒小猫儿,讨厌丑橘。
偏偏随便小猫咪最擅长撒娇粘人,惯会扮乖博宠,这会儿,它乖乖趴在桑酒臂弯怀里,毛茸茸的小圆脑袋,时不时的往桑酒胸口蹭。
鹤砚礼看得眼热,独占欲发作,那地儿是他的。
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鹤砚礼嗓音磁性好听,正经又无辜,“我没凶音音,她是心疼她的零花钱。”
桑酒轻挑雾眉,评价,“6。”
“杀人诛心。”
“你还不如凶她呢。”
据她所知,鹤澜音每个月的零花钱,鹤砚礼赞助,百万起步。
鹤砚礼淡淡补充,“她工作也赚的不少,饿不住。”
桑酒走到书桌旁,拿起还带着鲜嫩枝叶的丑橘,放在桌角,她嗔了一眼铁石心肠的鹤砚礼,柔白的小手轻缓抚触着随便小猫咪的毛发,垂下水眸,认真叮嘱小猫儿。
“听到了么随便宝贝儿,哥哥是冷血无情,说翻脸就翻脸的大资本家,咱可不能惹他生气,不然,那些美味的罐头小鱼干,就会被哥哥统统收走,还会说你饿不住,呜呜呜太惨了,咱们以后不闹哥哥,离他远一点奥~”
鹤砚礼听得喉咙干燥发紧。
一双狭长幽邃的瑞凤眸妒意深沉。
他眸光紧盯着桑酒撸猫的柔白小手,一下一下,温柔至极,似乎爱不释手。
而,中午在卧室里,他难受渴求的要命,桑桑都不肯伸手摸一下。
此时,鹤砚礼对随便小猫咪无比羡慕嫉妒。
他感受过,清楚的知道,桑桑细嫩的手掌心有多软……
鹤砚礼嶙峋的喉结线条,情不自禁地滑动,他克制得移开目光,闭了闭眸,将心底汹涌的欲念压制住。
“你一直抱着它不重吗?”
他问得含蓄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