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先帝驾崩,七皇子上任务(1 / 1)
在竹苑里住了几日,先前待她温和的丫鬟如今对她也不耐烦了起来。
林慕程心中憋屈,内心想着若是裴郎来了,定会好好教训这些不知礼数的下人。
可惜裴郎除了先前几日呆在竹苑里,其他日子不见踪影。
今日听见府外有响声,林慕程大喜过望,从塌上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满心欢喜地出门迎接裴郎。
今日裴郎定是和家里人说好了来给他一个名分的!说着她便怀揣着对未来在林府里的美好幻想出门迎接裴郎。
没想到却瞧见了一位穿鹅黄色小袄的女子,瞧见林慕程便柳眉倒竖地上来给她打了一巴掌。
林慕程的脸颊变得火辣辣的,依稀听到下人唤她“夫人”云云。
“你这勾引我夫君的贱人!给我跪下!”
说着那鹅黄色衣裳的女子身后的侍卫便将林慕程压下,让她跪在地下。
这裴郎竟然有夫人?
林慕程心中哑然,这夫人看起来多有一番雷霆手段!
“你可知我身份?我可是林状元的妹妹!”
林慕程为求自保,便将自己的身份托盘而出。
跟着裴夫人身边的丫鬟笑道“林家早就被打入大狱,你是状元郎之妹,你又算什么东西!”
林慕程躲在这一出竹苑里,尚不知外头消息,没想到自己林家被抄斩,林家人都纷纷下了牢狱。
“为什么!为何我家一门都入了牢狱?其中定有误会!”
林慕程听到这消息后犹如当头一棒,怎么可能?
“误会?我看你爬上裴郎的床,才不是误会一事情吧。”
周氏说着便吩咐几个粗使婆子拿粗绳将她捆起。
“先打你个五十大板将你丢到门外,到时和你那家人在地下团聚吧。”
说着便摆了摆手,让这些婆子动棒子打人。
“你怎么敢打我!裴郎可是说要给我一个名分!”
林慕程瞧见那带着荆条的棒子便浑身发颤地挣扎,嘶哑地大喊道。
装点好的头饰落了一地,容貌狼狈不堪。
“给你名分?你可知你哥哥那状元郎的名号是贿赂得来的……都传开了,你哥哥还是个……断袖呢。”
说着周氏便拿起袖子掩面轻笑,嘴里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让林慕程绝望。
“裴家,会纳一个门楣不齐的女子入府?我看你这身份,连来我府中给我当提鞋丫鬟都不配!”
说着周氏便仔仔细细地端详她这张脸,的确是裴郎喜欢的那副楚楚可怜的脸。
可真让人生厌至极。
说着她便拿起手边的匕首。
你这狐媚子靠这张脸勾引裴郎,那我便让你这张脸……
“裴郎救命!裴郎救命!”林慕程四处挣扎,瞧见自己脸上汩汩地冒出鲜血,便吓得大惊失色。
四周的丫鬟都暗暗地感叹道这女子还真是个不怕死的,这裴夫人擅妒是出了名的,她这一番作为,无疑就是在增加她的死期。
没有等她挣扎说几句话,她便晕了过去。
一睁眼,便瞧见铺天盖地的黑暗,一个巴掌便扇得她脸颊发疼。
“你可真是不要脸,连家都不回在外头勾搭男人!”
林老夫人发髻散乱,身着牢狱的衣着,见林慕程将眼睁开后便上前扇了她一巴掌。
林慕程被扇得脸颊发疼地皱了皱眉,四处一看,这潮湿阴暗的,不是刑部大牢还是何处?
“醒了?那来吃饭吧。”说着那狱卒便将手中那碗不知是什么的饭丢到地下。
凑近一看,这狱卒说那是“饭”倒是抬举了这碗东西,里头蛆虫爬行,让人看了便感到一阵反胃。
林老夫人自从林敬程当上状元郎后,何等受过这些屈辱,一脚便将这碗东西踹翻。
林慕程瞧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有些恍惚地说道“裴郎……裴郎来救我……”
林夫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们林家怎么生了你这般不守妇道的女儿!若是你嫁给夏大人!夏大人权势滔天,说不定还能在紧急时刻为我们林家寻得一线生机!”
林慕程嘴角发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的眼里只有权势,丝毫不顾及女儿的婚事!”
林老夫人气的鼻子都有些歪了“你这逆子!怎么和母亲说话!你可知你哥哥如今在水深火热之中!”
狱卒见两人在牢里撕破脸皮吵起来,都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热闹。
“说到这林家,不是还有这林夫人吗?”
有一个狱卒诧异地问道。
“哎,先前是被抓入牢狱的,到底不是林家的人,被一位贵人保下了吧。”
“啧啧啧,羞死人了,这林家贿赂得的状元郎,连好男风一事情都传的沸沸扬扬。”
那狱卒议论的声有些大了,连着其他牢里的犯人都听了一嘴吃吃地笑着。
温以落无处可去,回到了温家。
温舟瞧见她便一阵厌恶,仿佛这不是她之前心爱的女儿。
“你这般模样,怎么好意思回到我们家中!”
程安已经和温清让成了婚,拖着沉甸甸的肚子走到府外。
温清让小心翼翼地扶着程安,瞧见温以落站在府外,也是有些诧异地顿了顿。
“妹妹回来了,回来好啊。”说着,程安便亲昵地将温以落的手拉上。
瞧见站在父亲旁边是姨娘,她动了动嘴唇,开口问道。
“母亲呢?”
听到温以落询问那不知廉耻的白氏,温舟便气打不过来。
“你母亲病了,如今在榻上躺着。”
那……
温以落发怔,如今管家的就是苏姨娘了?
“二姐姐。”
说罢她便瞧见了温静汐走出向她行了一礼,一改之前穿着粗布粗衣的土包子模样,穿上了绫罗绸缎,倒像是比她还尊贵几分。
如今苏姨娘得脸,就连这温静汐都出来存心恶心她!
“父亲,我有些累了,我便回府中歇息吧。”
温以落发觉家中有所变化,但经历了牢狱之灾她便有些有心无力,寻了个话头便想离开。
“且慢。”温舟开口说道。
“你屋子如今静汐正住着,你若是进去住了,那静汐住哪里?”
说罢温静汐便小心翼翼地靠在温舟身边,他们三人站在一起,活像一家人似的。
温以落有些求助的看了温清让一眼,再这么粗线条都发觉这家中不对。
温清让是她亲哥哥,定会为她说话!
程安抓了抓他的手,温言细语地撒娇道“夫君,我有些饿了。”
温清让便有些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带着程安便离开了。
温以落心下一沉,也不言语。
她来到母亲房中,房中药香弥漫。
瞧见温以落,白氏摧枯拉朽地拉着她的手,眼中就含上了泪水。
“我的落儿……你受苦了”
说着白氏愤愤地拉住她的手,
“都是苏锦绣和程安两个贱人!她们害我……她们害惨了我!你要帮母亲报仇!报仇!”
见温以落脸上无光,白氏有些焦急地起身。
“你怎么了?落儿?”
“没有用了,林家覆灭了……我侥幸从牢中被让保出……”
温以落垂下眼睑说道。
“林家覆灭?怎么会……怎么可能……”
白氏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嘴里喃喃道。
“你不是说嫁给了那林家,他会成状元郎。她会位极人臣,你不是说了吗!你会有荣华富贵!”
“落儿,你要封诰命夫人了……封诰命夫人……哈哈哈哈哈。”
说着白氏似乎是受到了刺激,一副癫狂之态。
这时府外,乃至京城内外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
似乎是将军班师回朝,熹王和太子在通州意图谋反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温将军从北地一路策马在通州和太子私养的精兵开战。
那些精兵再怎么被培养也没有温将军手下的兵有着许多实战经验,几番会合那些太子私养的精兵便节节败退。
太子逃到了不知何处。
七殿下奉命来到通州查明这一事,立了大功。
民间都在传这七殿下大有可为,为有情有义之人,值得歌功颂德。
姜知许回到京城便知晓了孝仁帝病重这一事。他不方便进宫探望孝仁帝,便和温念一同回到姜家中看看姜老夫人。
一路上,温念便听了几耳朵这林家近来发生的奇事,心下冷笑。
这兔子急了也咬人,温以落便是疯狗,逮谁咬谁。
姜府里,姜老夫人有些怜惜地拉着姜知许的手,一个劲地叹气。
“祖母,我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吗,为何要叹气。”
姜知许有些轻柔地捏着姜老夫人的肩膀,似乎有些依赖地说道。
“别祖母祖母的喊了,你可是七皇子!”姜老夫人宠溺地戳了戳姜知许的额头,露出了宠溺的笑。
“我早就知道,孝仁帝寻你回宫中……定是要让你成大事啊……”
姜知许目光一顿,似乎要说些什么。
姜老夫人猛地拉住他的手说道“事到如今,我便将当年的往事和你说出!”
她死死地拽紧姜知许的手。
当年孝仁帝宠幸了夏贵妃一夜……便有了姜知许。
夏贵妃怀着骨肉回宫中屡次遭到皇后的妒忌和毒害。夏贵妃便想借着朝臣之口让怀中骨肉送到宫外,远离这宫中纷争。
皇上怜惜夏贵妃生下孩子后身体虚弱,便让宫中下人好生让她在宫中养着。
当时兰贵人正风头无两,瞧见这夏贵人被皇上如此抬爱,心中便有异,起了害夏贵妃的心思。
夏贵妃被污蔑私会侍卫,夏贵妃为了护着养在宫外的姜知许,便用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说着姜老夫人取出一个有些发旧的匣子,里头是一张有些发黄的信纸。
“母子都是心连着心……这是你儿时夏贵妃派人来询问是是否安好的信件。你要知晓,你身后并不是空无一人。”
姜知许肩头耸动,眼角便落下了几滴泪水,他早已知晓回宫恢复七皇子身份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想知晓母妃的死,他要为母妃报仇!
当不堪的真相被揭开后。
这时,外头天象大变,雷雨密布,温念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抬头地看着远方。
心中似有思量,天象大变,天下大变。
“铛,铛,铛”
丧钟响起,皇上驾崩。
皇上尚存的几只血脉跪在大殿前,三皇子早早就来了,这太子谋反,他便是下一个继位的皇子!
他本无意继承这皇位,可若是这皇位唾手可得,若是登上了皇位,这以后的荣华富贵……
柳公公步履蹒跚,眼角似乎还带着泪,毕竟他是孝仁帝身边的老人,他对孝仁帝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清让公主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穿着朴素地跪在大殿的角落。
太子叛乱出逃,皇后得了这消息便命人给皇上送了一封遗书后便以死谢罪让皇上对她们这唯一的清让公主心有怜悯。
孝仁帝得了消息后,没有撤掉她这清让公主的封号,但也是这些日子对她冷了许多。
可没有想到,护着她的父皇竟然驾崩了……
齐缊悲痛不与,拿着帕子在一旁一直地咳嗽,咳得齐道心生不满。
他内心思量道,他这人可真会伪装,倒是显得他无情无义了。
他将那传位诏书拿起,环顾四周,缓缓地念出传位诏书的内容。
“七皇子知许,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
知许?
孝仁帝竟然让姜知许继承皇位?
他仅仅回到宫中不过几日,甚至连宫中祠堂都未进。
凭什么孝仁帝让一个弃子?一个刚刚寻回的弃子继承皇位?
齐道听到那传位诏书,表情有些难看,可如今仍然在国丧期间,若是皇亲贵胄在这期间动手斗殴,那便是对先帝的不敬!
“为什么是七哥哥!我不认识他!他不是父皇亲生的!”
这是九皇子大喊道。
吓得那拉他来到大殿的嚒嚒跪地求饶。
“九皇子年纪尚小,童言无忌,七皇子饶命!七皇子饶命!”
姜知许上前接下这传位诏书。
他前些日子和孝仁帝辞行之时,孝仁帝精神十足,丝毫没有病气之相,为什么他才离开了京城,也就是仅仅去了通州几日,便有了孝仁帝重病的消息?
这背后定是有人在设计!他将大清这朝堂不正之风,传承先帝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