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正道收回手，招来叶竹说，“你也来看看情况。”
叶竹探手摸傅宁希的的脉搏，迟疑道，“她既有人的脉象，也有蛇的脉象，虽然两个具在，但都还算是健康。”
赫连夜问，“所以呢？”
华正道接话，“所以，她现在其实半人半兽的状态，你要是想让她恢复人形，就必须让她认定自己就是人才可以。”
每个兽化后的人，有过往的记忆，他们潜意识里就认定自己是人，他们在想变成人的时候，就会比较容易。
可现在傅宁希的状态，明显是不行。
赫连夜看向傅宁希问，“姐姐觉得自己是人，还是蛇？”
傅宁希龇着信子，半晌没有回应。
赫连夜换了一种说法，“姐姐要是觉得自己是人，就点一下头，要是觉得自己是蛇就点两下头。”
傅宁希大脑袋动了动，点了两下头。
在场的所有人的心，跟着一凉，果然。
赫连夜脸色先是沉了一瞬，而后变成委屈的模样，“姐姐要是蛇，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姐姐你难道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么？”
傅宁希的竖瞳里，流露出迟疑地神色。
赫连夜背过身，嗓音故作沙哑，“没事，姐姐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就不和我在一起，我不介意的，谁让我喜欢姐姐呢。”
熟悉的腔调，熟悉的味道。
魏池牙酸，绿茶男重出江湖，再看傅宁希的反应。
哦豁，即使变成蛇的傅宁希，面对赫连夜的绿茶攻势，以依旧毫无反手之力，用大脑袋轻轻蹭了蹭的赫连夜的肩膀。
赫连夜的转过身问，“姐姐觉得自己是人还是蛇。”
这次傅宁希只点了一下头，可眼神里，却没有那份认同感。
不过，赫连夜并不着急，让傅宁希一下子变成人。
赫连夜说，“姐姐愿意为我做人，我很开心。”
这话听着其实有些怪异，但并不妨碍傅宁希对赫连夜的亲近。
片刻后，傅宁希又用原先的方法把赫连夜带到楼上，叶竹也跟着上来，因为她要给赫连夜换药。
可手中的药刚配好，叶竹一转过头，便见傅宁希盘在床上，虎视眈眈地看向叶竹。
叶竹湛蓝的眸子里略过一丝玩味，“怎么担心我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