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了，你就能让他走了吗？”
顾娜娜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只剩下蜡黄的皮肤。
这种被吓到极致，只能用机体自身的机制来躲避害怕。
“我想我能让他来，但是并能够让他现在就离开。”
顾娜娜好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抬起头，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你说什么，你能让他来，却不能让他走。这是什么鬼？”
“这个啊，我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来回的通道。他想要来，便来了，想走便走。我管不着。”
顾娜娜好像是积蓄已久的火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她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我应该能够听得出来，她现在已经把害怕变成愤怒了。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是当年害我还不吗？”
随着顾娜娜开始，声泪俱下的吐槽。
欧阳沐放在顾娜娜身上的双手，也在慢慢的抽离。
直到顾娜娜说了一句：“是四年前的晚上，你禽兽行为还不够，今天还要来害我吗？”
欧阳沐彻底松手，瞬间化作一股青烟，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我现在才明白，或许欧阳沐并不是害怕，仅仅是愧疚。
当年的事情，我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听我讲一讲当年的故事吗？”
顾娜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表情更像是在自嘲。
“随便，如果你想要讲得话，我也可能洗耳恭听。”
顾娜娜长叹一声。
“当年呐，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我刚从足球场上回来，身体有点疲惫。拉拉队得制服也没有换……”
“然后，他就强行和你发生了关系？”
顾娜娜点了点头，然后靠着椅子，感受着内有了欧阳沐的世界。
好像她一走，这个世界的空气，都变得轻松起来了。
“是啊，事完之后，他还说……”
“好了，我对他的癖好没有兴趣。无论当年如何，这件事情总得有结果。关于杀欧阳沐的事情，梅万是凶手，依照你所说你也是从犯。所以说。”
”我知道，我会负责的。杀人了，自然就得偿命，我并没有要违背的意思。梅万也该死。”
方证打了电话，让人来人带走。
依靠这录音，加上顾娜娜的供认不讳，梅万这一次是跑不了了。
从房间出来之后，方证瘫软在椅子上。
“终于解决了，我在接手你的案子之前，已经三四天没有睡过觉了。终于……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方证也和他一样，一但办起案子来，就跟疯了一样，不要命。
这是不是他们这一行的职业病啊。
应该，算是吧。
“喂，方证啊。”
“怎么了。”
方证打了一个哈欠。
“好好活着，如果觉得累了，就休息休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就招呼我一声，我虽然不是什么神仙，但是平常的事情，也能帮的上你。”
方证愣了一小会儿，然后笑着说：“放心吧，我知道轻重。这些事情，我们还有的忙呢。”
当司机送我回到家，方证已经在后排座位上睡着了。
“送他回去的时候，开慢一点。”
司机也是一位警察，笑着说放心吧。一定会把方警官安安生生的送回家的。
当我回到梅记杂货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