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
洛云漓回头惊讶道。
他毒才刚好,怎么就出来了?还这么用灵气?
她小跑地迎上他,抓起他的手把脉。
“幸好没事,”洛云漓长舒一口气,“你说你,毒刚压制,怎么就又动灵气?”
她着急又关心他的模样,看得薄暮沉眸中中闪过一丝暗沉的欢喜。
“你不也是一样么?”他声音低沉,却没有冷意,“刚好一点,就上蹿下跳。”
闻言,洛云漓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刚才在王府,是我不好对不”
“疼吗?”
薄暮沉突然打断了她的道歉。
“什么?”
洛云漓一愣,有些茫然的抬头,却见薄暮沉盯着她手臂。
“伤口”他抬起眼注视着她,眉间似乎微微蹙起,“疼吗?”
这一秒,她突然感觉到他的一丝变化。
他说话间,没有了以前的臭脾气,没有了以前的冷意,只有低沉中潜藏的一份关心。
还有一份,他似是在故意隐藏,但洛云漓却模模糊糊能感受到的温柔。
怎么回事?他中毒中傻了?
“我倒是不疼”洛云漓回应着他,又问道,“你呢?”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
洛云漓还没说完,薄暮沉理会了她的意思,再次打断了她。
“你不是说,让本王跟你好好说话的么。”
洛云漓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完蛋
洛云漓腹诽着。
那谢晔他岂不也听到了?
薄暮沉看着她微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和不知所措,突然翻过她还保持着给他诊脉姿势的手,轻握在手中。
“走吧,去看看你爷爷留给你的院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洛云漓还沉浸在绞尽脑汁的想借口中,忽而微凉的小手被温热大掌主动地握住。
她一愣,一时没跟上他的步伐,脚下一绊,脑袋便撞到他手臂上,结实的触感让她一下子回神。
她垂着眸,这才发觉他腰间挂着那块她送给他的玉佩。
既然他并不打算问自己,既然他也收下了这块玉佩。
那她也就不必再多言了。
他、谢晔和她的关系本就剪不断理还乱,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装聋作哑
等到擒获毒宗,解开薄父死亡真相之后,再和薄暮沉好好解释一番吧
屋内
温和的日光从窗棂跃进,洒过水晶花樽,折射出星星点点漏在黄梨木的桌上,是最稀疏平常的午后该有的温馨。
房内虽是17年未有人至,但一丝潜在的灵气却将一切维系得不染尘埃。不止于此,这股灵气还维系着一些奇怪的摆设。
屋内左边置物柜上摆着一座小山的模型,其上飘着雪,在它旁边放着一朵花。而右边形似山峰的博古架上边也插着一朵花。
还有两人的斜后方的书架,不是正正方方的形状,反而是半圆合抱,其上也放着一朵花。
在它圈出来的地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腾,洛云漓看着有些眼熟。
除此之外,两人头上还挂着灯笼,右手边的柱子上刻着连绵起伏的山脉,左手边那小雪山前还有一块黄沙堆叠的小茶几,其上黄沙漫漫,堆叠出的沙丘不断变化着形状。
甚至,屋内还有一些其他的奇怪东西,连洛云漓也形容不出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