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五叹气,并且悲伤逆流成河。
没想到大师竟然是这样的老头。
枉他耗费了这么多时间,连看相的经典开场白:这位小伙,我看你印堂发黑都无缘听人说上一句。
医者不自医,老头连隔壁王二妮的事都弄不明白,想来是帮不上他了。
搬起屁股下的小马扎,冥五很是失落,并打算离开。
但当他转过身时,却被一个人影挡住了。
一袭年代感极强的白锦长褂,上头绣着银竹,看起来矜贵无比,斑驳的光影透过垂落的柳叶淡淡落在他的身上,那一瞬间,时空仿佛都静止了。
光晕映着他俊逸的面容,美的有些不真实,黑色长发随意的用翠色缎带扎起,垂落身前。
长身玉立,公子无双,明明不属于这个年代,冥五却觉得,再没有比眼前的人更合适了。
什么沮丧,什么落寞,对冥总而言,统统如过往云烟,不存在的,现在的他,仿佛闻到了鸟语花香。
寡王冥五,从出生到现在没有过任何的感情经历,唯一的爱好就是钱,不过他现在知道了,自已还喜色啊,好眼前人的绝色。
他从上到下,头发丝到脚指头,每一处都长在了自已的心巴上,好像沉寂十万年的心,忽然就活了,在体内开始疯狂跳动。
见到他的零点一秒,冥五连两人孩子在哪里上学都想好了。
冥五原来一直想不通,为何自已有这么多的房子,看到人明了了,这是为了养他的小宝贝啊。
不管了,带回家,必须带回家,养起来,必须养起来;宝贝想睡哪里睡哪里,想住哪间住哪间。
“那个,你”冥五从未如此扭捏过:“喜欢什么样的麻袋?”
美人微微歪头,似乎没能明白冥五的意思,只是看了他一会儿,开口,淡淡道:“你有病。”
对,没错,他有病,从见到美人开始,冥五就有了相思病。
连声音都这么清冷,好听,太爱了。
“要不要跟我回家?”
冥五逐渐猥琐,并且可铐。
“你做梦。”美人又道。
看来文的是行不通了,冥五开始思考别的可刑方法。
“跟上。”
美人忽然抬步离开,并开口,召唤了在刑法边缘疯狂试探的冥五。
“好嘞!”
看来美人对自已这英俊潇洒的大帅哥也并非无意啊,冥五喜滋滋紧贴美人走。
随着美人七拐八拐,走了估计有个半小时,最后两人在一间红笔画着大大的拆的墙面前停下。
看着美人熟悉的走进旁边的一扇小门,冥五心痛的无法呼吸。
这地方能住人?这地方能住美人?这地方能住他心上人?
刚刚美人一弯腰,冥五都怕旁边的灰蹭在他那如墨的长发,洁白的衣襟上。
搬走,必须搬走!
“你去哪了?”
冥五刚跟进屋,就听见一陌生男人的声音,年轻,温润。
再仔细一看,美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长得温文尔雅,不会是情敌吧?
冥五严阵以待,虎视眈眈。
“还带回来一个对我有奇怪敌意的人。”
男人视线在冥五身上来回打量,带着明显的诧异,恶意倒是暂没发现。
“你是谁?”
冥五决定先发制人。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进的是我家。”
很好,这副主人公的做派,成功让冥五拳头硬了。
“显而易见。”
冥五把目光落在美人身上,宣示主权。
“这确实稀罕。”
男人的注意力也从冥五放在了美人身上:“时七月,你搞什么鬼?”
时七月,美人名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