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镇国将军,虎符对萧烈而言,是比他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就此交给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祁墨殇,你真以为你这柳然居是铜墙铁壁?今日我就要将你抓住,带回京城,让圣上发落!”
区区一个王爷,张口就要借虎符,简直狼子野心!
“萧烈,想抓我,你可以试试!”
两人你来我去,招式比之前更加的凌厉,萧烈也没有再留手,掌风扫过,边上的椅子凳子瞬间倒在一排。
而祁墨殇手中的折扇,挥舞的速度也更加的快,扇骨一次一次朝着萧烈身上的破绽处刺了过去。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叶曦月站在原地,神情却格外的紧张和凝重。
她没忘记之前观战时,忽然射过来的那支冷箭。
背地里有个人想对付她,她如果不小心谨慎得来,只怕又要遭了对方的道了!
不过这里是祁墨殇的地方,祁墨殇显然没想要杀他,那背后躲着的这个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是花萝?
叶曦月心中暗自琢磨了一番,都没什么结果,最后只能待在原地,时刻警惕的,不想给萧烈拖后腿!
“萧烈,你觉得凭你和你带来那两个手下,想带着曦月从我这个柳然居出去?会不会太天真了!”
祁墨殇说话间,攻势一下子就变得比之前更加的猛烈,那把折扇在他手中不断翻转再翻转,到最后,扇骨中竟然还射出了极细极细的银针。
叶曦月一直看着他们,在那银针射出去的一瞬间,她袖口猛地一挥,两根银针也一下子飞射了出去。
虽然她没有内力,但自小就学习怎么用针施针,还有这一手的飞针。
孰能手巧,再加上这是唯一保命的东西,自然练得非常好。
飞针一下子将祁墨殇折扇中射出来的银针给打落了,与此同时,萧烈一掌猛地打在了祁墨殇的胸口。
祁墨殇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踉跄着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后跑上来一人,一把将他扶住,才没有狼狈地跌倒。
“王爷……你没事吧?”
出现在他身后的是花萝,她的样子看上去也有些狼狈,手臂还受了伤,一直在流血。
祁墨殇闻到血腥味,转头看了花萝一眼,视线落在她染血的手臂上,眉心微微一蹙。
“受伤了?”
“是,王爷,花萝没用,被外面两个人给缠住了,还请王爷责罚!”
花萝低着头,看到祁墨殇吐血,她的心就如同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她脸色都一下子白了许多。
但祁墨殇这一次竟然好脾气地没有说什么,而是重新转头看向对面的萧烈。
“若是我说,你不将虎符交出来,曦月就会立马毒发而亡呢?不知道在堂堂镇国将军的眼中,是自己的娘子重要,还是那一块死物虎符更重要?”
毒发而亡?
叶曦月眉梢微微一动,都不知道祁墨殇哪来的自信。
想在她身上下毒,还要完全不被她察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曦月不信?”
祁墨殇看到叶曦月的眼神,就知道她大约是不相信的,但事实就是事实,她不信也得信!
“王爷不如直说,你在什么时候下的毒?之前那个卖糖人的大叔,还是撑船的老翁,亦或者是花萝……虽然王爷设计好的一切,一环扣一环,但就毒之一道……”
叶曦月的话没有说完,但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不是傲慢,仅仅是自信而已!
“曦月若是这般自信,那之前怎会被下了那样的毒?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丞相府的大小姐,当年艳冠京城,聪敏更胜一般男子,若是真的医术了得,不会被府中庶出的二小姐压制那么久。你是一个女子,顶着这样一张脸,被人日日嘲笑奚落,你真的能忍受?”
萧烈当初身中奇毒,连宫中的太医院院首都没有办法,但叶曦月居然解了。
可她若是那么厉害,为何自己却会身中奇毒呢?
祁墨殇说话时,那双桃花眼一直灼灼地盯着叶曦月,但叶曦月不管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波澜,看着他的眼神也是不慌不忙的,甚至唇边还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王爷不觉得蠢笨之人才能活得更久吗?在一个吃人的地方,想活下去,太过聪敏从不是什么好事!”
叶曦月言下之意,她在丞相府的一切都是装的。
嫁给了萧烈,离开了丞相府,自然不用再装,所以就顺手将萧烈的毒也给解了。
“曦月说得倒也在理,不过你现在可以给自己把脉看看,看看我之前所言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