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苔和沈逸作为贵客,自然被奉为上宾。
余星海全程陪同。
刚进村夫妻俩就看见从海滩回来的余蒙子,跟他打了声招呼。
余蒙子看清来人后,笑成一朵菊花,“贵人是来村里作客?”
“不是不是”余星海赶忙上前解释。
余蒙子知道事情始末显然十分激动,竟然又给沈逸苏苔跪下磕头。
沈逸赶忙把他扶起来。
因为听不懂余蒙子的话,只能由余星海翻译。
余星海叹息道:“余蒙子的儿子儿媳出海捕鱼没了,留下三个孩子,最大的孙女才八岁,两个孙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嗷嗷待哺,都等着他养活。
每每提起这件事他都要难受很久,知道村民能用大船捕鱼后,他是高兴,也是感伤,哎!村里每年都有不少人葬身大海,还有许多老人因为病痛不治活活疼死,我曾一度怀疑琼淄是被诅咒的地方,可不管怎么样,我生在这里,也要死在这里
说这些干什么!大人别介意,走走走,去我们家坐坐。”
经过余蒙子家的时候,苏苔正好看见余蒙子八岁的孙女背着弟弟在院子里干活,旁边还坐着一个小男孩,两人身上的衣服很旧,缝补得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样子,却是干干净净,可见余蒙子这个爷爷是真的用心在照顾孙子孙女。
村里像余蒙子这样的人家很多,大多都是年轻人出了事,把孩子留下给了老人。
要是连老人都没有的孩子只能交给族亲帮忙照顾,吃百家饭长大。
大家好似习以为常,并未觉得自己可怜。
苏苔看得有些揪心,倒是没傻傻地当圣母给他们送东西。
升米恩斗米仇,道理她都明白。
夫妻俩在余星海家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余星海家里来了几个陌生面孔。
余星海解释道:“他们都是附近村子的渔民,听说我们和大人的合作后,也想加入,并且承诺给大人一成的收入,绝不弄虚作假。”
这点沈逸倒是不担心,“余村长,我们敢和你们合作自然有把握,这渔船只有我们能处理,出了故障只能找我们解决,若是弄虚作假,大不了中断合作,后面渔船问题,你们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余星海白着脸,当下就指天发誓,“大人放心,我们信奉海神,我们绝对不会做这种没良心的事!”
人一旦做了亏心事就容易疑神疑鬼,到了海上极容易出事,他肯定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自然是信你们的,既然他们都要加入,我们先把合作契约书签了,这两日我会把剩下的渔船带过来。”
沈逸得了余星海的保证自然也不想继续耽搁。
只不过在拟定契约书的时候,苏苔多提了一个要求,“村长,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渔村村民的情况,我希望村民利用渔船获取的收益,到时候能拿出一成分用来救助村中孤寡老人孩子,剩下的八成再自行分配,如何?”
余星海闻言,松了口气,面上也多了几分感激,“不瞒夫人,这种事情我早就想做了,只是以前有心无力,这件事要是我提的话一些村民肯定有意见,但要是你们开口,情况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