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默看了一眼这两个可爱的兄弟,心里想孙婶和赵叔把这两个憨货交给自已,自已就一定把这两个兄弟看好。
秦海默举起酒碗:“来,大猛,安子,咱哥仨先喝一个,希望我们能在这里能挣到钱,也能生活得很好。”
三个小碗碰在了一起,三兄弟竟然一干而尽。但是除了崔大猛,秦海默和赵良安两个都龇牙咧嘴起来。因为他们过去是从来没有喝过酒。
虽然崔大猛也没喝过酒,可是他竟然没有太辣的感觉。也许是他的血型或遗传基因的原因吧。他迷迷糊糊地记得,他小时候似乎看见他那个瘦弱多病的爹曾经用大碗喝过酒。
秦良安的黑脸突然涨红起来:“老默,咱们一定要在这挣到大钱,将来我们好招兵买马,有了咱们自已的兄弟,就像《水浒传》里的好汉们那样,打下后庙村,夺回我们的稻田。”
还没等秦海默发声,崔大猛突然大声说道:
“哎呦,就你这脑袋,吃多少鱼脑袋,都,都白费。钱有理在榆林乡派出所有人,你不知道啊,派出所派出所的警察有枪,你你没看见呢,还装叽霸啥梁山好汉。”
秦海默暗想崔大猛这次表达得清楚流利,不过说得还真是有一定道理。庙爷早就告诉自已,自古民不与官斗。是啊,如今的社会,多少好汉能干过一把手枪。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卧槽,那我们两家的稻田地就踏马的永远姓钱了呗。”赵良安的彪劲明显被酒刺激了起来。他又把剩下的酒分别倒进三个小碗里。不过他这次却没有敢拿起来就干,干60度的老白干,可不是闹笑话的啊。
秦海默狠狠地喝了一口老白干,他硬生生抵抗着那股辣味:
“大猛,安子,这个事不能着急,等我们有了足够的钱,总有办法对付他们,何况如果我们挣了大钱,稻田地本身也就不重要了。不过姓钱的那些混蛋,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默哥,我相信你!”
“默哥,我我也相信你!”
秦海默坚定的话语给了兄弟三人无限的力量和信心。三兄弟又狠狠地干了自已杯中的白酒。
秦海默拿起干豆腐,开始慢慢地卷起大葱。这样的美味在三年前,是一年都吃不到一次的,一切都在变。
秦海默心里其实也放不下那几亩稻田,那是他自已没日没夜,起早贪黑干了半年多才开垦出来,如果就这样拱手让人,自已又怎能心甘。可是他知道必须稳住这俩家伙,否则对不起后庙村的那几位亲人。
他们都是第一次喝酒,虽然他们努力把自已喝成成年人的样子。可是很快他们就醉得七倒八歪。
他们的骨子里羡慕《水浒传》里那些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好汉,可是现实似乎离那些很远。
第二天早晨,秦海默煮了一锅粥,蒸了几个玉米面馒头,虽然现在条件比过去好很多,但是白面还是很贵的,而且需要粮票的。
早饭时,秦海默问赵良安:“安子,你打听到需要多少钱才能在市场里租一个摊位吗?”
赵良安一脸懵逼,因为那些商贩怕他也来市场租摊位,那无疑给自已增加竞争对手,所以没人告诉他。
“默哥,安子就一直在市场里盯着那些小媳妇的屁股看,根本根本就没打听出价钱。”
不能不说,崔大猛这刀补的及时。
“赵良安,今天我和大猛去考察市场,你看好家,把院里院外收拾好卫生。否则别说我给你叔赵安顺打电话。”
赵良安一下子默不作声了,他的父亲赵安生虽然经常打他,可是他并不害怕他。他更怕的是他当生产队长的老叔赵安顺。那时村里已经有了电话,更巧的是赵安顺家离村部不到300米。
赵良安知道这个三人小组里有实权的是秦海默。甚至财政大权都在这小子手里掌握。虽然他也知道秦海默就把那8900元钱用一个蓝布包好,藏在被摞子里,可是他是绝对不敢动。
不到二十分钟,秦海默带着神气活现的崔大猛,出现在呼兰大市场门口,在门口也有一些小商贩,他们大多是附近的菜农,大声地吆喝着自已的农副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