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死者之书里边的文字,此刻刻在金门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这个?"陈乐梦说。
"行了!"王之荷兴奋地在前方大喊,正当他们以为事情总算解决了的时候,声音就戛然而止。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陈乐梦说道:"在金门里头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天平,天平左边什么都没有,右边则是一根金颜色的羽毛!但是门还是没开。"
"这可真有意思,后边的洪水就应该到我们这里了,我想也应该叫醒博士了。"
"博士?博士你醒醒!"
霍华德卡特博士这才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问道:"这里是哪。"
我解释说:"在图坦卡蒙莆道的正下方,现在法老复活了,上头全是该死的木乃伊,我们前边被一扇金门挡住了,上边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门内还出来一个天平。。。"
我向霍华德卡特博士介绍着前边发生的情况。
霍华德卡特博士说:"这是古时候的机关,我也只是在书上便看到过,那右边的羽毛是鹭鸶的羽毛。"
潘奇大怒:"我说博士,现在后边的洪水他娘的就要到了,我们现在想问你怎么打开这一道该死的破门!"
崔波扬了一下眉毛,无奈地说:"博士的意思已经说明了,左边的天平需要我们其中一个人的心脏!"
"还有10秒!"崔波喊道:"洪水就到了。"
后边的莆道的哗哗声此刻已经越来越近,如同一只只奔腾的野兽,后边又有许多恶心的小虫子,还有几只黑色的老鼠如同看见了野猫一般惊恐地朝他们袭来。
跟在它们后边的是汹涌的河水,崔波说的没错。后头那一些拼命逃命的虫子来不及的已经顺势被大水卷走,在整个地下暗道中声势浩大,整耳欲聋。
"他娘的,想不到老子竟然会死的这么窝囊,想我潘奇好歹也是七尺好男儿。。。"
我朝崔波喊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崔波摇了摇头,说:"任务上边就这么写着,除非牺牲一人,不然就饮尼罗河之水!"
话音刚落,河水已经近在咫尺,我出于本能深吸了一口气。
大水的冲击不容小觑,力道之强劲把最后的崔波跟霍华德卡特博士一起往我这边推,我被他们顺势带倒,几个人在水中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强大的湍急之力使得我本能倒吸一口凉气,就像平日里凉水往头上罐似的一样,这样一来我感觉到口中的空气又少了几分。
按照这个洪水下去,他们没过几秒钟就要被淹死,一旦霍华德卡特博士一死他们就都得全体玩完,我心想:"他娘的不管了。"急忙从口袋中掏出海报短匕,往胸口插去。
怎奈力道刚到一半,后边的洪水突然爆发一股能强劲的冲击力,原本几个已经挨在潘奇的身体边上被着一股冲击力朝着前方急速扩展而去。
前方不远处那道金门此刻当然无存,前方的水中一股股的红色的污渍在他们众人眼中掠过。我心想:"难不成是血迹不成。"
几个人的身子被河流不知道要带到哪里去,我脑中已经是极度缺氧,火冒金星,脸色发紫,双唇发紫,什么也看不见。如同在海上遭遇狂风暴雨,而对他们来说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快点把他们带到有空气的地方。
最后一口气也尽释而出,我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肌肉也不能收缩了,而且毫无力气。在最后的仅存的一点意识感觉到,临终时刻正在开始,我明白自己就要去见小白了。。。。。。
突然,我恢复了知觉,感觉到全身上下没有了水流,虽然重重地跌落到几十公分下的地上,但是地上却没有比想象的硬,几丝新鲜的空气进入了我的肺部。
难道我们得救了?我张开了眼睛。
"哎哟,妈了个八字的,上边的谁啊,压死老子了!"
原来我刚才跌落到地下的不是地板,而是潘奇软绵绵的人垫子,潘奇此刻正被我死死地压在地下。这里是暗道下边的一个小平台,水流在这里好像突然停止住了,只是进来一小部分,更准确地说,那些水流没有越过那一扇金门,可见那金门的魔力远远不止能够挡住入侵者,甚至能够让尼罗河的水望而却步。
我心想:"我们得救了。"环视四周,这个平台在暗道下方半米处,地上没有一点潮湿,可见这里密封性很好,整个平台约十几平方米,前方又有一道黄金色的大门,门的两侧分立着图坦卡蒙人形雕像,他们互目而视,双手各执一把黄金长矛,长矛插在地上,像是两个门神。
"文博!你快点来,陈乐梦她--了!"
我还没来得及等到那个声音说完就匆忙赶到说话地点。
眼前的一切令他不可相信,"这真的是陈乐梦么,她的嘴角全是血迹,百褶裙上斑斓的细纹此刻也已经被红色唯美的染红",乐梦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身子骨好像瘦了一圈似的,"明明。。。明明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
"乐梦!"我咆哮着抱起了她。之荷却阻止我--
"乐梦活不长了,你还是--"
"不!不会的!"陈乐梦的胸口一道暗红色的割痕犹如残忍的现实一般,不断打击我,我想到刚在在水中隐隐担忧的一件事情---称心仪式。
"乐梦?乐梦?"我不断地轻抚她的后背,一阵剧烈地咳嗽以后,我看到了陈乐梦手心那一点朱红色的血迹,鲜艳的红色,美得近乎残忍,仿佛盛怒的刺桐花。
"我恐怕挺不过去了。"
"不会的,乐梦不会死的,无论怎么我都不会让你死。。。"
"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北海道的樱花。。。陪你坐在夏天梧桐树下躲雨。。。帮你拿着芭蕉叶遮挡住刺目的阳光。。。还有很多我们一起向往的事情。。。"
乐梦咳嗽了一声,露出哀伤的眼神,身子微微下倾,好像挺直腰板会刺痛到那颗柔软的心,右手捂住胸口脸色惨白。
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呢,为什么却。
"对不起。。。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是常常打你,你或许会对我好一点。"
"傻瓜,我喜欢被你打,我还没让你打够。。。你千万要挺住。。。"
"给我穿越表!我要回去救她!"我咆哮的朝着他们喊道。之荷他们在一旁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了?你们哑巴了!!!?"其实我知道手表在他们被绑架的那个时候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崔波已经尽力帮他们追回部分道具。
乐梦痛苦地摇摇头:"不,这是我自愿的,请你不要责怪大家。。。"
陈乐梦殷虹的血线缓缓地在胸口轻轻荡荡漂涌出来,源源不断地。鲜血如同一条细细长长的线,在他群上妖艳地摇曳。
苍白无力的双手缓缓地抬起,我将她放在自己的脸颊,知道陈乐梦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自己一直不能替大家做什么事情。。。每次遇到危险我也帮不上忙。。。现在也总是要之荷姐姐照顾。。。我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公主。。。能救一次大家真好。。。我好高兴。。。猪。。。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这是。。。钥匙。。。"
乐梦手中握着的是一根金黄色的羽毛。羽毛上染满了鲜艳的生命,是乐梦的生命之源-维持生命的血。
乐梦嘴唇最后的血色已经褪尽,生命一丝一丝流淌,证明活着的证据--起伏的胸口随着在我脸颊上重重倒地的手指停止了呼吸。
乐梦只留下了一滴眼泪,眼泪在我看来是多么残忍、娇贵。
这大概是陈乐梦最后想表达的话吧。
"为什么大家都在哭呢,明明陈乐梦是睡着了。
她只是睡着了,如同沉睡的美人鱼。"
"大小姐,你为什么不叫我''猪'';了呢,你为什么不再对我发火了呢。"
这是梦,梦啦。
是梦吧?
自从第个场景,鬼楼开始,自己已经不断地在现实跟梦境中徘徊,明明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去挽救自己的好朋友宋英杰。却一直在别人设置下中的迷宫反复救赎。
到最后记忆的重拾,才知道这桩鬼楼只不过是虚无缥缈之物,从婆婆对自己的警告,自己不听劝;王之荷的姐姐柳忆雁想要帮助自己,却被自己拒绝;好不容易到了最后回忆起来,却又被告知需要完成之前的第一步--杀人才能通关。
内心得忍受多少的煎熬!
旁人不懂这种痛,在他们看来自己却是获救了,把自己当成神一样的人物。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却被该死的''亚当'';召唤进入进来。虽然最后得救了,但是紧接着七天以后又来到这里。
很努力地想要通关呢。
不想在失去大伙了。
现在乐梦为了大家献出了自己的心脏。
为什么没有立刻死呢,可能是因为死神也在怜悯我们众人,想要乐梦说出最后的几句话吧。"
这不是游戏么,我眼前渐渐发黑,世界仿佛旋转的陀螺一般,眩晕而狂乱。。。
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吧。
我最后握住了乐梦的手,为什么这么冰凉呢,明明刚才还这么温暖。。。
只要握住这只手,大概乐梦会因为生气来打我吧,然后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死猪,臭猪之类的话吧。"
但是为什么一动也不动呢?
我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哭声是释放自己内心压抑的情绪之一。
陈乐梦没有说话,没有因为我的懦弱而打他,骂他。
她是真的去了。
"神啊,我想我应该会像潘奇一样不理智地骂你一辈子吧,为什么要带走她?为什么要把乐梦带走?明明她已经通过仪式了啊?我还有很多是事情没有完成。
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实现承诺。不论多么困难,煎熬,不论要经历多少场游戏,我都会挺过去,只要把乐梦还给我,我愿意代替她!"
再次醒来过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家了,乐梦永远离开了我,之荷也回到自己老家去了,我感觉到今后的生活很迷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