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松不再多说，他拿起手机，给谷文发了一条短信，约在真如领见面，又俯下身，在沈伊额头上留下一个深吻，直起身体面向林绮道，"她交给你了。"
林绮点头，递给希德嘉车钥匙。
"容我送你。"希德嘉为桥松引路。
"你会开车？"桥松不免对这一幕惊疑。
"这几天学的，已经上过路了，请放心。"
"嗯。"桥松不再多问，只想尽快回到真如领。
快出门时林绮又嘱咐道，"桥松，这件事务必保密，事成之后，如果还愿意当我是朋友，有需要帮忙的事情，随时叫我。"
"再说吧。"桥松留下最后一句话。
离开林公馆，帕萨特行驶在半途，突然被两辆公务车截住。
公务车闪着警灯，坐在副驾驶的桥松示意希德嘉不要抵抗。
"夏处长有事邀请，请跟我们走一趟。"下来的特工出示证件后敬了个礼。
桥松不由想起熟睡中的沈伊，又想起谷文那里要失约，暗自不满。
进入公务车，十分钟左右来到一个小站台。
夜色已深，大约差几分钟凌晨一点。
小小而空旷的火车站并不是民用，周围是肃杀的漆黑与静谧。成片的田野与道路两旁树立的路灯。
"这是要去哪？"桥松好奇。
随行人员没答，核对了一下时刻表。
五分钟后一列动车组临时停下，桥松进入公务车厢，列车再次启动，将车站甩在身后。
11月5日周一凌晨，春申市，桥松来到浦东对外投资银行大厦，十七局金融处。
被带到雪莉的办公室，雪莉见到他，什么事都不知道似的热情招呼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桥松应着。
"帮你请假了，事出突然，我换了岗位，过半年或者一年再回去，时间说不准，有些事要和你交代。"雪莉给他沏茶。
桥松有些纳闷，雪莉虽然背地里好多小动作，但当面的时候对他都不错，虽然是上级，但他对出入雪莉的办公室也没有紧张感，办公室不大，标准的处长级别办公家具，书架上都是些金融书籍，办公桌上还堆着好多本投资银行、并购、股票、期货外汇的书籍。
"你也会这个？"桥松好奇。
"学习是终生的事，既然为国家办事，就有这个觉悟。"
桥松失笑道，"那你大学学的什么？"
"公共管理，系里的课我都没上，全旁听别的课了，关键不是知识，而是人，简局一次来讲国家战略安全，我挤到第一排去听，又提了好多问题，才有了今天。"
"原来如此。"桥松知道跟对人的道理，没想到雪莉也有这么进取的时候，"那你怎么会转到这里了？以后你还是我上级吗？"
"最近的次贷危机引发很多外资撤离，涉外股票跟着暴跌，其中有不少涉及国家安全的敏感企业，十九局的情报有限，我被调来这里的金融安全处，了解第一手的资金动向。我直说吧，其实我才知道很多海外企业准备在国内上市，相关的交易所已经筹备到一半，本来这个部门是作为国安关卡审核交易所的，但因为一连串问题，现在这个项目搁置了，全面应对次贷危机。"
"我对这个不懂，也不感兴趣。"桥松笑笑。
"我明白你对什么感兴趣。"雪莉旋即坦然笑道，"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