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很快意识到这点,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是假的。
拍门。
"亲爱的你怎么了?开门让我看看。"
"没事!"
春雨似乎就背靠在门里。
"母爱是一份得体的退出。这次我出征必然有宵小趁虚而入。你或许能在物质上照顾好望山,但他的精神需求"
"对不起!"
"很快就会过去了。"刘秀的声音有些哽咽,极力压抑着颤抖。
"对不起!"春雨提高了声调,分明在抑制不住的抽泣。"我知道在你们眼里就那么没用吗,但我也拼命做了自己该做的啊!"
"你别这样,开门让我进来好吗?"
"对不起,让我静一会,求求你了,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门里的声音越来越远,春雨似乎跑到了床上。
刘秀退回沙发坐下,把玫瑰放进花瓶里。
再过五分钟,她应该已经停止呼吸了。
可是她又皱起了眉头。
即便是给她的梦境里这个女人也没有任何威胁,仅仅因为弱点而杀她。
她认为必须重新考虑对春雨的定位。
也许她不应该被杀,而是有另一个结局。
刘秀起身,炸掉门锁推开门。
春雨趴在床上抱着望山抽泣,身体仍旧在颤抖着,另一只手捂着鲜红的腹部。
他有些不明白春雨为什么道歉。
她也许愧疚。对此刘秀并不敢下定论,但能肯定的是春雨很痛苦。
她站在门口点了根烟。
思考着不久前对自己的判断。
刘秀动作很轻柔的把烟掐了。她发觉这种背德的实感开始变强。
叹口气,走过去。
"求求你别过来"
"别动。"
一小时后。
叶春雨站在街道上,望着远去的摩托车,有些失神。
她一直以来依靠的安全感全都离她而去。
她始终看不懂这家人,更看不懂刘秀。
难道这些日子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为什么他们说走就走?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凡人?为什么孩子离开自己反而更好?
她觉得无论是婚姻爱情还是孩子,自己终究做了一场长梦。
醒来时已经老了。
夜风凄凉,她不由得抱紧自己。
一辆公务车靠近女人。
简昕按下车窗。
"回家吧。"
◇
凌晨三点时分,刘秀在真如领睁眼醒来。
望山缩在她怀里。
她看着望山沉入睡梦中的脸面,更确定了一件事情。
因为这种事实又必须重新定位望山的存在。很多事情她还没理清,但她知道这个男孩一路上不哭不闹是有理由的。
轻手轻脚地起床,去了道衍的房间。
僧人正在打禅,一旁点着蜡烛,静静思考未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