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堂会?”
华十二听了二月红的话,挑了挑眉毛,他本身就不缺钱,学戏唱戏,那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去试探着完成任务,主要的目的还是保护和传承京戏。
这样的情况下,在戏园子里登台表演还行,去私人家里唱堂会,总有种当奴才的感觉。
忽然他瞟到二月红表情不对,微一琢磨,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当即笑道:“你呀,也别去管什么孙长官,堂会的事情回了吧,那老太监的事,说起来也不算是个事儿!”
二月红一听顿时急了:“师哥”
这时候豆子娘艳红在一旁听着都没心情吃饭了,开口问道:
“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枪啊炮的,还有孙长官又是哪一个啊?”
被她这么一问,二月红登时住口,他也怕吓到师哥的娘亲。
华十二笑着朝豆子娘笑道:“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您呐,安心享福就成了!”
“嘿,嫌我这个当娘的烦了是不是,我不听了还不成么!”
想脱开二次再纵,却因这刹那拖延,被洋人的乱枪飞弹击中,一代武术巨擘、就这样死在八国联军的枪口之下。
一句话平平淡淡,可说出来的意思却霸气侧漏,无论是二月红,还是在一旁饮茶的宫二,都是神情一震,心中那属于武者的豪气油然而生。
华十二说了一个‘请’字。
程廷华三招两式,把十几个洋鬼子打翻在地,立时毙命。
华十二笑吟吟的说出自己想法:
“红师弟,你我都是学武之人,在学武之前委屈自己个儿也就算了,可学武之后还委屈自己个儿,那这儿武功不是白学了么!”
忽然间,副长官冷汗都下来了,因为他在李头的眼睛里,看到了宫师傅的身影,就在自己身后。
那中年人正是这个世界的八卦门掌门宫羽田,让华十二和宫二都没想到的事,宫羽田疑惑的朝宫二问道:
“你是若梅?”
那被称为宫师傅的,一眼就认出了张公公的尸体。
“另外,我八卦门的阴手伤人,本就打外震内,用暗劲儿伤人,可以不必显现这掌印,此人既然让这掌印显现,必然是有意为之!”
宫师傅也是万分不解:“是啊,这件事我也想不通,这人的阴手功力,已入化境,便是比我都精深三分,这样的人我是真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一个!”
“宫师傅,我服了,心服口服!”
此时他的想法是,管你是不是少帅的保镖,老子要是打死你就证明你没本事,一个没本事的保镖,少帅又怎么会怪我,说不定还会奖励我为少帅除掉一个骗子呢。
湘云也道:“对,晒掉她一层皮,到时候她看着就比干娘你老了!”
此时副长官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当即脸色讪讪开口道歉:“宫师傅,我”
他这话虽然是说给二月红听,但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正副长官,加上那个李头,同时咽了咽吐沫,捏扁手枪,搓铁成球,这还是人吗?
正长官竖起大拇指:“宫师傅不愧是大内高手,保护过老佛爷,现在又得少帅倚重,果然本领通神,今儿个咱们都长了见识了!”
“后面,宫师手下留情!”
“这狐狸精,连豆子的喜好都摸清了,还陪着一起晒太阳,过两天看你黑不黑,真以为和豆子一样,怎么晒都不黑呢!”
“啊!”的一声,再次转身,依旧没有看到人影。
人家把少帅都搬出来了,现在京津两地都是奉军说了算,他们也受人管制,哪敢说个不字。
二月红此时还想再劝。
感觉到危险的程师傅身子一缩,跃身而起,跳于门房之上,只是倒霉,发鞭被房瓦缠住,起纵不得。
来者刚要和华十二抱拳,可目光一下子落在他身旁的宫二身上。
艳红和湘云在花厅那边朝这里看,婆媳两个直撇嘴:
副长官说完,自己尚没觉得怎样,正长官脸上变色,斥责道:
副长官有些不信:“早些年,你们八卦门宗师眼镜程,不是也让洋鬼子的火枪给打死了!”
眼镜程是八卦门宗师,乃是祖师董海川的徒弟,同时也是宫师傅的师伯。
“可等我逃走之后,一旦回来报复,你们哪个能挡得住?”
李队长指着面部朝下露出后背的几具尸体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给宫师傅道歉!”
把艳红和湘云两个吓了一跳,湘云说道:“干娘啊,我怎么感觉她能听到咱俩说话呢!”
知道闯了祸,立刻回到家里,稍作打点就准备离开,结果走慢了一步,整条胡同都被赶来的洋鬼子给围了。
李头露出震惊和诧异的表情:“宫师,您可是八卦门的掌门,您都看不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华十二摆手道:“师弟,这人要是因为一些事情委屈自个儿,那这事儿还不如不做,你是多傲的人,师哥我明白,犯不着为了师哥就委曲求全!”
副长官服软了,下一刻,他终于见到了宫师傅,如同忽然消失一般,又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下一瞬手上一轻,手枪已经到了对方手中。
艳红:“”她有揍这小丫头一顿的冲动。
可就在他点头哈腰的时候,后背上十几块手掌形状的布料脱落下来,直接露出他后背的皮肤。
华十二眼睛一瞪,摆起当师哥的架子,二月红顿时不敢说话了,这就是当年小豆子用三个大比兜打出来的威风,红二爷现在想想还发怵呢。
老熟人了,当初跟着老佛爷西逃,两人就一起共事过,没想到再次见面已经天人永隔,虽然交情一般,但武者仁心,还是叹了口气,这才把目光落在背后的掌印上。
华十二和宫二都已经起身相迎。
副长官也连连称是,不敢再有半点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