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家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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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赤在心中把李管家恨了个遍。

而被人惦记的李管家倒在满是狼藉的桌边,不省人事。

司徒赤黑着脸,“是我用人不善,回去我就将他清理出去。”

陆淮序不忘拱火,“该用还是得用啊。”

“我观鹿府也就芝麻大一个小地方,司徒夫人身份尊贵,住进去岂不委屈了您。

“司徒夫人若是真没有地方可去,您随我一同回府,我府上大,定能容得下司徒夫人的金尊。”

陆淮序对待三个主角谁也没有放过。

鹿溪站在人群边上,含笑看着他平静地说出戳人心窝子的话。

又看着那三个人如煤炭般的脸,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在场的人亦是藏匿着发自内心的笑。

不过,陆淮序现在到来想事情是有了新的进展。

司徒景仪的嘴角抽了抽,压着心中的不甘,“多谢陆大人的好意,陆大人平日公务繁忙,我就不去打搅陆大人的清净了,司徒府也快要置办好了,我暂且住在酒楼就好。”

“还是司徒夫人想得周到,既然四司徒夫人要离开,我也不多废话了,司徒夫人请吧。”

陆淮序侧身让开一条路。

可把司徒夫人气坏了,却又敢怒不敢言,掐着手心,脚下的路如铺了一层滚烫的岩浆,寸步难迈。

她扯出一丝笑容,“我就先行离开了,陆大人慢聊。”

司徒赤站在马车的一侧,看着母亲一步一步朝自己挪过来,并没有移开。

凭什么!

凭什么陆淮序低他一等,却可以阻扰他想做的事情!

司徒赤的明眸中闪现出幽光,司徒景仪立马抓住他的手,摇头。

莫要冲动。

司徒赤克制了即将爆发的怒气,对着母亲温声道:“母亲上车吧。”

他侧开身子,扶着司徒景仪上了马车。

转身对人群中的司徒玉道:“玉儿,在干爹的家里要听干娘的话,与姊妹们好好相处,过几天我来接你。”

“陆大人,本官先走一步,改日再叙。”

司徒赤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异常的平静,不过在即将上马车时,停下来,背对着陆淮序,“陆大人今日有些越界了。”

没有任何情绪,也不做任何停留,走了。

陆淮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直神色凌然地看着司徒赤走上马车,渐行渐远。

好戏唱完了,在场的观众三两人结伴离开。

不过每一个人的心绪各有异。

司徒玉一步三回头,心底满是担心和对陆淮序的怨恨,一双好看的眸子藏着幽怨。

只差一步,她就和母亲一起住在鹿府了,偏的被陆淮序搅混了。

李姨娘携着小鹿黎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倒是鹿黎回头想要等一等两位姐姐,被娘亲牵着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大人,今日寒舍不便迎客,陆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明日再议,下官还有要务在身,就不奉陪了,告辞。”

鹿鸣憋了一口气终于发泄出来,语气冷硬,说完转头走人了。

陆淮序冷冷地看着他离开,没有说话。

鹿鸣走后,郭夫人热情地迎上去,“今日若是没有陆大人的帮忙,我们指不定还真叫鹿鸣欺负了去。”

她直呼鹿鸣的名讳,瞧得出她现在有多厌烦鹿鸣了。

鹿溪至今不明白,郭夫人后来既然不喜欢鹿鸣了,为何还要嫁给他?

京城有那么多与她相配的男儿多少还是有的,为什么非要逮着鹿鸣嫁了?

王焕淳自觉身份卑微没有上前打照面,转身悄悄地走了。

“鹿溪是我的下属,她有难处,我自是要帮的,也免得她因为这么个破事在公事分了心。”

这个理由堪称完美。

“事情结束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大理寺整理案卷。”陆淮序话锋一转,陡然变得严厉。

鹿溪嘴角微抽,配合他演戏,“是,大人,下官这就去。”

走之前特意交代郭夫人,“母亲我走了,晚上不用留我的饭。”

郭夫人想要张口交代她几句,被陆淮序打断,“大理寺的要务繁多,还请郭夫人见谅。”

说罢,他也不回头的走了。

欸,怎么都走了?

原本热闹的台阶前,只剩下她与鹿萱。

鹿萱伸手拽住了拽她的袖子,

“娘,今日是休沐。”

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了,今日是休沐,本该休息的日子。

这个大理寺卿也太没有人情味了,休沐也要溪儿忙公事。

忒严苛了。

方才对陆淮序的感激之情在一瞬间化为云烟,转头埋怨他没有人性。

倒是苦了溪儿,休沐也不能在家舒心的吃一顿晚饭。

“记得早点回来——”

郭夫人的关心从长街的西面跟到了北面。

陆府

两人一起进了院里,而后关门闭客。

跟之前在外面,人多耳杂,鹿溪没有敢问,眼下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放心地问道:“秋葵醒了?”

“嗯”

“她有没有说什么?”

走到台阶前,陆淮序下意识的从后面扶着鹿溪,“没有,一直在哭。”

鹿溪很是不理解。

她哭什么?

做错事的是她秋葵,心甘情愿服毒自尽的也是她,鹿溪还没有找她算账呢,她这就哭上了。

搞得好像她是个多恶毒的人呢。

“她人在哪?”

“柴房。”

鹿溪嘴角微抽,“……”

“你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秋葵是做错了事情但是也受了惩罚,成了一口气没过来就能死掉的人,好歹给人家弄张床躺着呀。

陆淮序冷漠道:“她不配。”

好叭。

陆淮序带着她来到柴房,在外面看守的人得到陆淮序示意后,手脚利落地打开门。

屋中弥漫着新木的味道,东面的一面墙整整齐齐的摆满了砍好的木块。

秋葵抱着双膝靠在木块上,额前零碎的发丝显得她愈发的可怜。

听到门外的动静,秋葵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夹杂着委屈与后悔看向鹿溪。

她怔怔开口,“小姐?”

鹿溪笑意不达眼底,语气格外的平和,“嗯,不错,还记得我是你的主子。”

秋葵却是很害怕,“……大小姐。”

鹿溪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向她,犹如在看一只蚂蚁,“说吧,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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