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小溪真是服了!
编瞎话果然是会传染的,就是传到她爹那里后就变异了。
爷爷是逻辑缜密,尽量合情合理,她爹是干脆不按套路,不讲道理。但偏偏这不讲道理的说法,听起来还有点道理。
报应来得太快,真是猝不及防啊!
下午才挤兑爹,明天就要当众挨打了,就算不是真挨打,肯定也是满院子都知道,她们姐弟俩是熊孩子,干了要挨打的事了。
唉!看来乖宝宝的形象是保不住了。不过演上一回,以后豆芽就可以拿到明面上来吃了,也不算太亏。
小包子听他爹这么说,也是满脸惊讶。他爹在说什么?演打孩子?
这个他会啊,爷爷不就经常要揍他爹吗?可是没有一次能真打到,这有什么难的!他就学着他爹那样躲来躲去就行了。
秦老汉和李氏则再一次被秦大林的孩子气给笑到了。算了,想演就演吧,那他们就演宠孩子的家长好了,一人护一个,正好。
这边小溪家开家庭会议,西厢房钱大夫也在给自家婆子做思想工作。
“老婆子,这谷里看着挺安稳的,秦家人不错,日子看起来也挺好,也有几个孩子,二毛以后也不缺玩伴。
你要是为二毛好,就别再不理人了,他们家儿媳妇快要生产了,又缺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妇人,正是跟他们打好关系的好机会。
以后二毛要是能跟秦家学那么几手,有了功夫傍身,又跟他们家的孩子有了从小玩到大的情谊,就算以后我们老两口都走了,也不用担心了。
儿子大孙子我也想,可再想也回不来了,你得为咱家仅剩的二毛打算啊……”
钱大夫说到最后,也是忍不住有点哽咽。没的人已经没了,他不是不伤心,可再伤心,日子也还得往下过。
他知道秦家可能不简单,但有什么办法,人在谷里,再撇清关系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尽量装傻,尽量为自己打算了。
钱婆子捂着被子忍不住抽泣起来。
“哭吧哭吧……哭完就别再想了,明天开始我们有好多事要做呢。
要想办法盖房子,要捡柴禾,要存粮食过冬。咱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后面少不得要豁出我这张老脸让秦家帮忙了。
所幸我还有一点医术,在这谷里也算是有点立足的颜面。所以别再想以前了,顾顾眼前,想想以后吧。咱们都得努力为二毛打算,一切才会好起来。”
……
刚回谷的第一晚,就这样在各家的商议和盘算中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打孩子的戏码如期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