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随口说了一句。
小溪默默看了七叔一眼。想法挺好,可惜工程太难太浩大。
前世也有南水北调的战略性工程,东线、中线在她穿越前已经通水,就独独这个西线……
因为地质构造和工程技术复杂,耗资巨大,多少年了,还一直在研究中。
科技如此发达的前世都研究个没完,动不了工,更不要说这古代了,还是洗洗睡吧。
调水匀一匀是别想了,但治沙方法小溪却知道一个。
就是用麦草在沙漠里插草方格,这方法还是得过国家奖项,被证实特别有效的。
西北如果能用这种方法,花上几代人的时间去专注固沙绿化,那这西北的缺水干旱问题,说不定还能缓解一点。
只不过方法虽有效,但放在这古代就又行不通了。
因为这里的百姓就算一直种粮食,都还吃不饱呢,哪有空跟你种草,去专注什么环保事业,他们也不懂这里边的逻辑不是?
显然,几人对西北的干旱问题也都没有办法。
互相交换了一下消息后,除了感叹一声百姓生活艰难,也都不知道说啥好。
“对了小溪,你们今天有买到啥新奇的种子吗?”
顾七见气氛有点沉闷,觉得还是岔开话题聊点别的。反正老将军都流放了,又不在西北,那就让别人去操心吧。
“没有,我们都没去看种子。七叔,我跟你说,那茶楼套路太深了,你都不知道……”
小溪吧啦吧啦一通说,先是批了茶楼,然后又在七叔的强烈要求下,也当了一回说书先,重复了一遍故事。
在小溪跟顾七的手舞足蹈之下,小船里的气氛总算又轻快了起来。
因着分开行动能探听到更多的消息,所以第二天就算没有特别要办的事儿,两组人还是分开行动了。
如此过了三四天,就到了该收心的时候。
“小七,你那个暗器明天能拿了吗?要是能拿了,就把单据给我,明天我跟小溪帮你去拿,完了咱们就继续往北走吧。
这里要是再待下去,我看你不光把自己的采药钱都败了不算,就连阿逸那份也要给你嚯嚯完了。
你看看你那钱袋,辛辛苦苦半个月,一朝又是底朝天。你俩明天要是没别的事,就别进城了知道吗?还是老实点儿去采药吧。
等差不多快中午时,再到码头来接我和小溪。”
秦老汉对顾七花钱没数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偶尔吃一回好的就算了,这天天变着装扮,想尽办法去吃福满楼,这哪能行。
害得他们爷孙俩都找不到机会去卖灵芝,明天必须得把这主仆俩摁在这里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