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有些发热,一夜没睡,怕父亲母亲担心,就没有睡,只是喝了一些热水,今早才睡下。”
周作儒和周夫人都没有作声,周雪蓉也不敢说话,沉默又紧张的气愤持续了一会儿,周作儒才说道:“今日早朝,邵世忠拿出了一张文书,有人拿六万一千两买下了一家店面,你可知道这件事?”
周雪蓉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腿都软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竟然是在朝堂之上?
她现在无论怎么样都瞒不过去了,那就不如直接承认,全盘交代还能从宽处理。
“我就是想出口气罢了,我原本只打算拿三万两买下,我让豆蔻去办,但是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私自拿着我的印鉴签了六万两的文书,而且还交了三万两银子的定金,成与不成定金都不退,我心里知道自己恐怕是上了当,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拿出全部的六万两堵住掌柜的嘴,怕传出去让您蒙羞,但是……”
周雪蓉哭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儿竟然还有邵家的插手,父亲母亲,我全部的银子都被骗光了,也已经狠狠的罚了豆蔻,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雪蓉哭得伤心,她从小就骄横,哭得时候极少,像现在这样哭的极为伤心的时候从来没有,但是周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反正有周作儒在她也说的不算。
周作儒这时候却把目光看向了她,周夫人心想,也不知道是谁说要管教,但是现在就只是哭一哭,心软的还不是他?
“夫君,这次蓉儿已经吃了这么大的亏,想必已经长了记性。”
周作儒说道:“夫人觉得应该如何惩罚?”
“找个人伢子来,将豆蔻远远地发卖出去吧。”
豆蔻也听见了这个消息,可是她只不过眼皮动了动,她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豆蔻如今都已经到了极限,她觉得自己随时会死。
像是豆蔻这样,大概率应该是活不下去的,但是谁在乎呢?
周夫人看了一眼周雪蓉说道:“从今天开始,你的月例减半,什么时候恢复看你的表现,另外禁足再加一个月。”
周雪蓉连连点头,“母亲,我是真的知错了,我一定好好反省。”
周雪蓉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周作儒,周作儒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是周雪蓉的心里却已经有了谱,从小到大,只要她一露出这种表情,周作儒一准就松口。
而周夫人的惩罚简直就是毛毛雨,她满意的不得了。
周作儒看了一眼周夫人:“还有其他的吗?”
周夫人说道:“夫君可是觉得罚的不够?”
“自然是不够,从今天开始月例全都扣下,一个铜板也不许发,再罚你三日饭食,三日之后去你母亲那里学习持家之道。”
周作儒说完就走了,周雪蓉直接傻了,就连周夫人都惊讶了,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