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看到纪晓生脸上的笑意，不由背脊发寒。
不过，他还是强定心神，目光中充满了无畏。
纪晓生说道：“小德，没有想到，你会和你师兄一起，想危害纪家，说实话，对你的师兄，我们是非常失望的，但是对你，我们还是很信任的，而且寄予厚望，觉得你肯定会成为和你师兄完全不同的人。”
小德笑了，说道：“很信任么，恐怕从我进入纪家的第一刻起，纪爷爷的天网就一直盯着我吧，纪家这么大的家族，我有点好奇，难道没有事要处理么？”
“有，当然有，只不过，再大的事情，都没有照顾好你重要啊，虽然你是你，林宇是林宇，但你们毕竟是师兄弟啊，不得不防备一手，你说呢？”纪晓生眯起了眼睛。
小德点头，表面上依然淡定，但内心已经慌成了一匹野马。
他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纪爷爷想必也抓到了我的把柄，您想怎么对付我，随您便吧，我反正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一旁的纪泽语，冷冷地开口。
纪晓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天网将录制好的几段录像，在现场播放起来。
小德偷偷摸摸潜到了纪小涵的闺房附近，铁证如山，想赖掉是不可能了。
让小德意外的是，居然从第一次摸出门的时候，天网就已经在暗中记录。
这意味着，天网的视线，可能一直都没有离开他身上。
“小德，你三次偷偷摸到我孙女的院子，说你图谋不轨，你应该没话说吧？”纪晓生严肃起来。
小德感受到不小的压力，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一脸无畏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反正就一句话，我问心无愧！倒是纪爷爷和纪叔叔，小涵闺房的位置，是你们派人故意透露的吧？”
“是，的确是我派人透露，但是你要是心里没鬼，听了就听了，为何要偷偷潜进小涵的院子？你还敢说你问心无愧？”纪泽语呵斥道。
纪晓生说道：“小德，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知道，凭这些证据，我怎么处置你，都是合理的，哪怕要你的性命，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也是合乎情理，这点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小德化身了复读机，说道：“我反正问心无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们良心过得去，我命比纸薄，死了就死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纪家人，贵为远古世家，居然会如此道貌岸然，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纪晓生笑了。
随后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也不用激将我们，我们肯定不会杀你，毕竟我和你师父也算是旧交，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选都被撕开一道口子。
……
另一处住宅内，纪晓生微微皱眉。
“天网，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道。
机械的声音回答道：“有一股未知数据流发射，信息未知，定位未知。”
纪晓生眯起了眼睛，说道：“超越天网的监察范围？那些天工的那家伙也不行啊，把天网吹上天了，结果连眼皮底下有人搞小动作都不知道？”
机械回应：“天网也只是高层次的技术，技术永无止境。”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进入待机模式，你这开着每一秒烧的都是钱。”纪晓生有点肉疼地说道。
天网是高科技的产物，智能且强大，但同样的，耗能也非常恐怖，几乎是个吞金兽！
纪晓生低着头，目光闪烁。
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身影，喃喃道：“不愧是向老鬼的徒弟，看来是青出于蓝了，还是说，向老鬼本来就有所保留？”
略作思考后，他拔通了一个电话。
“哟，纪老头，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呢。”说话的，是一位很有精神的老者。
“你不也没睡？”纪晓生说道。
“我们搞技术研究的，全都是夜猫子，你们纪家不同，不是最注重养生？快说正事吧，别废话了，我还有研究要忙。”老者说道。
闻言，纪晓生笑道：“你研究的什么狗屁呢？弄点小孩子的玩具，就叫研究了？别跟我装蒜，你们啊，也就忽悠外行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