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隽彦周二才回到学校,风尘仆仆的,眉眼间尽是倦色。
靳绪看着讲台上面色不虞的灭绝师太,心下纠结,要不要叫醒他啊?
此时,灭绝已经走下讲台向他们靠近了,靳绪咬咬牙,伸出手拽了拽祁隽彦的袖子,小声提醒他老师来了,再一抬头,英语老师就在眼前。
“站起来!”靳绪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动了,下意识就想站起来。
身旁的人却是快她一步,晃晃悠悠地,对上灭绝师太好像要把人看穿的眼神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下次不会了。”
祁隽彦真心认错,可带上那种平淡的语气,听在靳绪耳朵里就自动转换成:我就睡觉,下次还睡,你管得着吗?
空气凝结了几秒钟,出人意料的,灭绝师太并没有生气,咳嗽了两声让人坐下了。
这就坐下了?
靳绪甚至从老师的脸上读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上辈子祁隽彦请了一星期假,自然是没有这一环节的,不然她都不知道燕姐还这么双标啊。
“我觉得这也不能怪燕姐,我要是突然多了个拿过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考过149的学生我也惯着他。”
宝夕顿时觉得嘴里的泡面都不香了,“什么人嘛,明明大家都是高一的学生,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比我多上了好多年学。”
“人家毕竟是首都人才,跟咱们有什么可比性。”赵泠安慰性地拿出私藏的芒果干分给舍友们,靳绪摆摆手拒绝了,宝夕可是一点不客气,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那他就没有什么别的八卦?”
“比如为啥转学?”宝夕眼睛里燃起了探究的大火,赵泠也配合着压低声音,“听说是为了一个人来的。”
“啊,我就知道!”宝夕激动的滋哇乱叫。
“你又知道什么了?”靳绪准备听她扯。
宝夕似乎是看透了一切,推推眼镜,“学的那么好,不远万里来咱们这么个偏远地区,就两个原因,要么他想享受政策,捡便宜上好大学,要么…这儿有什么他非来不可的理由。”
“人家就不能是因为家里人工作调动…”靳绪话说一半就被打断了。
“你不知道?祁隽彦从来咱们学校报到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人,办入学,办住宿,签字都是自己签。”宝夕神秘兮兮地凑近了说。
靳绪只是把宝夕的碎发别在耳后防止她随着面吃进嘴里,平静地说:“或许是家里人忙吧,别往外瞎说,吃你的面。”
靳绪其实也并不了解他,只能从上辈子周乔息的只言片语中总结出:祁隽彦是个来头很大的富三代,单亲家庭。
祁隽彦中午又没回宿舍,去了校外买的房子,回去之后也什么都不干,站在门口好半天,突然笑起来。
回房间换了一件上衣,脱下来的那件则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一下午,靳绪都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出神,她就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铃娜贝儿小摆件陷入沉思,旁边贴着的便利贴又提醒她:没错,是祁隽彦送的。
便利贴上就两个字: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