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滴滴——滴——滴——
然后没动静了。
楚帆皱了皱眉，又按了一次。
嘀嘀嘀滴滴——滴——滴——
然后又没动静了。
“坏了？”楚帆自言自语着，又点了一遍，还是一样的动静，然后什么也没发生。
修这个要多少钱？要不拿楼下去修一下看看？
楚帆连按了几次。
一旁的季珊望着楚帆一身的黑衣逐渐有往白色走的趋势，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楚帆听到笑声，先是茫然的看了眼季珊，才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已的衣服，顿时瞪大了眼。
褪色了！！！
不过，楚帆立刻走到墙角竖着的半块镜子前，望了望自已的脸，那些污渍油迹一类的，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
这科学吗？
还好这是个讲玄学的时代，是一个可以凭空造出金子的时代。
不然也不会把那么多机械铁制品像垃圾一样堆在河道里。
可惜他不是双穿，不然高低练成个点金术，去地球卖黄金去。
“来来来，老姐，洗一个！”楚帆立刻把设备推到了季珊身边，“点这个！”
季珊见状，伸起纤细无力的手，按下了清洁键。
……
在狭窄的楼梯转角，贴着两个长椅，一边的门开着，那其中，是几张病床，和正在床上的病人。
这是一个在住宅楼中的私人医院。
楚帆和几个病人一起等在了门口，直到一位医生走出。
早已等候，眼圈泛黑的楚帆起了身，“医生。”他的视线穿过了医生身后，望着那病床上躺着的纤瘦身影。
“晚上的时候忽然咳嗽个不停，而且你说你看到了一种发亮的雾气？”那医生穿的随意，一身的家居服，“不是清洁器的问题，只是病症爆发了。”
“可是这才一个星期。”楚帆不解的问，“以前不都是一个月吗？”
医生摇了摇头，“刚开始还是一年一次。”他说着，点了点手中的设备，“鬼化症产生的影响，现在甚至已经超过了腐朽病。”
腐朽病是一种长期接触含带激烈性灵气所造成会导致细胞加速老化的病症，几乎所有长期接触灵草的，或多或少都有这种病，但季珊的情况是，极其严重的大面积暴露在了极度烈性的灵药之中。
如果是按照前世的说法，这相当于跳进辐射水里游了个泳。
不过这不是最糟糕的问题。
现在腐朽病造成了一种更加劣性的并发症——鬼化症。
鬼化症是一种只要人死，灵魂就会恶化，连带着尸体变成恶鬼的病症。
历史上的过去一段时间，甚至只要人死，必然鬼化。
过巷见鬼，肉腐共生。
但事到如今，这种病症已经变得极为稀少。
不过这依旧改变不了不治之症的本质。
医生再次拿出了一根带液体的瓶，“你要想好，再治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抗药性只会越来越明显，现在还是一个星期，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是一天，一个小时，甚至彻底失去作用。”
这并不是治疗，只是在煎熬中，等待死亡。
楚帆何尝不知，“没事，再注射进去吧，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