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河间城,三日之后,大辽先锋呼延烈带领二十万大军兵临河间城下。褐色的铁甲浩浩荡荡,二十万大军在冰天雪地当中如同黑色的洪流朝着河间城外涌将过来。
“将军,墨舞阳如今已经摆出了死守河间城的态度,不敢出来应战。我们又该如何?”大辽这边,呼延烈的手下副将对他道。
“墨舞阳不过区区十万兵马。岂能与我手下二十万大辽精锐相抗衡?不过他不出来应战也好!我等不必急着发动进攻。先将河间城团团围住。等到大风海将军五十万支援大军一到。再度发动总攻击!”呼延烈手持一对八十斤的大铁鞭,一脸胸有成竹。
风雪迷离,他睁开眼正见河间城楼之上,墨舞阳身披银甲,淡淡的望着他。
此刻,大辽二十万兵马在呼延烈的指挥下,以一字长蛇之阵将河间城团团围住。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
“将军,呼延烈乃是大辽出名的将军,最擅长分兵合围。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城楼之上,副将汤怀对墨舞阳问道。
“不急!我河间城城防坚固。不是区区二十万大军所能撼动的。这几天命令手下全力赶制投石车。只要大辽兵马靠近城墙一百丈开外立即用投石车加上弓箭剑气迫退即可。另外,夜里加强巡逻便可确保无事。”墨舞阳一脸自信。
“我观呼延烈合围之阵恰似长蛇之阵。长蛇阵势向来被称之为兵家大忌,最怕袭扰。待会等到天黑,不如我带着兄弟们出城对其发动袭击?”统制张勇道。
“哼!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呼延烈就是这样的人!这哪里是什么长蛇阵?此乃金蛇盘柳之阵,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墨舞阳伸手指了指城东和城西两处方向对众人道:“你们看城东城西两个地方分别有重兵把守。此乃蛇头和蛇尾。你若是攻其蛇头,蛇尾便会回来呼应。反之,攻其蛇尾也是一样。别看呼延烈分兵比较散乱,但是越是散乱,越是可以防止我们夜间偷袭。因为兵力分布比较广,一旦其中一点出事,他们有反应的充分时间。”
墨舞阳说到此处,又举出了一个经典战列道:“三万年前,大辽和西夏联军联手攻我大宋。双方会军与卞水之上。西夏和大辽联军采取铁锁链舟想以钢筋混泥土一般的防御冲破我军阵型,结果被我军逮到机会,东南风起,冰烧卞水。导致西夏大辽大败。遥想当时的情况,西夏和大辽联军就是因为兵力分布比较集中,才会吃了如此大亏。眼前呼延烈的兵力分布越是散乱,在兵法应用上面越是有闪转腾挪的灵活空间。偷袭,分兵合围等战略战策对于他们没有任何作用。”墨舞阳说到此处,不禁叹息道:“呼延烈征战了大半辈子不亏是战场上的老油子对于分兵应变之道可以说是做的滴水不漏!”
“报!前方哨兵传来情报,呼延烈派了一对兵马驻扎在河间护城河的上游!”城下有士兵前来禀报。
汤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上一次大辽肖黯然的大军被我水淹。呼延烈生性严谨,自然是不会吃如此大亏。他派兵驻扎上游,一来可以防止我借用地利来个水淹七军。二来他反而可以占据有利地位,占住战场主动。随时堵住上游河水对我们发动水攻。”墨舞阳道。
“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会被困住在河间城中,做死鱼之斗?一旦我们出去必然大军会被水淹?”张勇道。
“情况就是如此!我墨舞阳从来没打算退兵!不过战局瞬息万变,接下来谁又能说得清楚?大家暂且休养生息,等到我们援军一到在想办法。”墨舞阳说到此处。
太子赵武匆匆的来到了城楼之上禀报道:“禀报老师,父皇派人发来飞鸽传书。说秦不易已经命令钱不经将军援军停止增援。而且在我们回退之路,凉州和池州的要塞上分别有林园和向飞二人领二十万军封住了退路!”
“将军怎么办?如今我们算是被朝廷抛弃了,算是成了一只孤军。怎么办?”张勇问道。
“朝廷如此作为,不如我们反了吧!”汤怀一脸怒意。太子站在一旁,一脸尴尬。
“不可!皇帝还是非常信任我的。只不过这些年来朝政一直被秦不易那些人把持!他们掌控了大宋三分之二的兵权。纵使皇帝想要救我们也是无力回天。这一次皇帝派太子殿下来,便是对我们最大的信任,所以大家不要辜负了皇帝陛下的希望。我们不能造反,更不能投降!所有人只要齐心协力。我又信心能够打赢这一场本不可能打赢的战争。”墨舞阳一脸认真的道。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胸口夹层的衣服内藏着叶秋送给他的两件至宝,分别是飞仙石和万兽谱。
另一边,秦不易的宰相府内。一干大臣聚集在一起。
“宰相,这一次我们公然违背皇帝之命,派兵封锁墨舞阳的退路。一旦被皇帝得知,恐怕会……!”御史张彦远道。
“所以!是么!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旦杀死墨舞阳之后,赵无极老儿便没有了任何的寄托,天下三分之二的兵权都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只要从各地发兵以皇帝无道,殇杀忠臣墨舞阳的名号,反将他一军。逼他退位。到时候大宋就是我们的了。”秦不易抿了一口茶水一脸自得之色。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众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