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慧看着李辰轩问，“怎么了？”
李辰轩抬眼，眸子里是红肿的，显然是哭过的。
李芳慧一愣，上前走了几步，“阿弟，你这是怎么了？”
“阿姐，你告诉我，父亲他是不是把你许配给了武达康？”
李芳慧闻言，目光一怔，随后缓缓的垂了下去，“你……如何知道的？”
“阿姐，你为何没有在信上说？”李辰轩急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和他说？
“和你说有什么用？”李芳慧抬起头来看着他问。
李辰轩一怔，“我……”
李芳慧走上前，看着他道“我挣扎过，反抗过，但是，我是李家人，是父亲的女儿，我需要为家族的未来做努力，这是我的责任。”
“胡说，李家的未来是我们男儿的责任，何来需要你去为家族做什么？”李辰轩气道。
李芳慧闻言，笑了，眸子含着泪花，“父亲说过，身为李家的女儿，就有这份责任，何况武达康……他是摄政王的人，以后……这天下变了，他会是……”
“够了，够了……”李辰轩低吼着。
“阿弟……”
李辰轩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一字一句的问，“阿姐，你就告诉我，你愿意吗？”
若是不愿，他就算是在父亲门前跪死也会让父亲断了这个想法的。
李芳慧别过脸去，声音哽咽，“阿轩，这都是命。”
李辰轩浑身一颤，“阿姐，不要认命，不要认命。”
李芳慧笑了，从未有这一刻，他觉得阿姐的笑这般凄凉，“阿轩，父亲答应过我，只要我点头答应，母亲就永远是李夫人。”
李辰轩身子一僵。
父亲知道阿姐的软肋，阿姐软肋就是母亲和他。
如今，父亲拿着母亲的地位威胁阿姐，阿姐又如何能不乖乖听话。
而，他这一刻竟然没有立场反对阿姐。
“真卑鄙。”他只能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
李芳慧摇头，“这是公平的，我用婚姻去换母亲永远的李夫人，值得。”
值得吗？
李辰轩想说不值得，这是搭上了阿姐的一辈子，可是，他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没有立场，他无用，无法改变阿姐的命运，也无法改变父亲想要立乔姨娘为正室的决心。
阿姐知道，所以才会答应的。
他瘫坐在地上，泪水满面。
“阿轩，阿姐希望你好好的，不论是在这府里还是宫中，因为你可是最后一个阿姐的亲人。”
所以，她一定会保护她最最重要的人，她没有说，父亲答应她，只要她听话，父亲会让弟弟在宫里的日子好过。
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她要为弟弟谋划。
母亲也会同意她这么去做吧？
从书房出来，李慧芳已经是一脸的笑意。
慧园里李芳慧招待着她交好的京中贵女们。
“姐姐，这么多的姐妹们怎么都不叫妹妹来。”一道声音落下，一位身穿艳色长裙的少女款款而来。
看到来人，李芳慧的脸色沉了下来，她走上前，低声冷道“谁让你来的？”
“大姐，你怎么这么和妹妹说话呢？家中来人你不和妹妹说？”李芳华笑意盈盈，但是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再说李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