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越看着司玲珑,眼底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
最终帝王的心性唤回了他的理智。
现在还不能杀。
至少得等他利用她肃清了朝中有异心的人后再杀。
朕是皇帝,朕不跟你这种小女子计较。
赫连越在心底一遍遍安抚自己,总算是成功将眼底的杀意压了下去。
司玲珑只觉得浑身骤然一轻。
刚刚那一刻她明明感受到了杀气。
狗皇帝这喜怒不定的毛病有点严重啊,福泰刚才还说狗皇帝怜惜我被抢了榻,这哪里像怜惜了?
他果然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赫连越听着她的心音,心下冷笑。
这女人倒是不蠢。
既如此,他也用不着过于遮遮掩掩。
挥手示意福泰和一众宫人退下,赫连越身穿明黄寝衣端坐榻前,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声音更听不出半分的喜怒,
“朕听闻雪杀占了爱妃的床榻,朕是雪杀的主人,自然要对爱妃负责。”
司玲珑面露假笑,“皇上太客气了。”
便听,赫连越随手一指面前的地上,柔声补充,“爱妃既然没地方睡,今夜就在此打个地铺吧。无需谢恩了。”
赫连越一摆手,一副十分恩赐的语气,却叫司玲珑瞬间嘴角一抽。
看着面前白玉铺就的地板,再听外头呼呼刮过的寒风。
快入冬的大晚上喊我过来打地铺,狗皇帝,你果然是真的狗。
赫连越对于她张口闭口的狗皇帝已经基本免疫,心下冷笑一声,翻身便自行上了龙榻。
司玲珑虽然心底一万个抗议,但想想这暴君喜怒无常的,还是忍下了。
打地铺就打地铺,咱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司玲珑想着,一转身从一旁的壁橱里抱出了两床厚厚的褥子,刚费劲地给自己铺好,就听啪啪几下,屋内的烛火突然就灭了。
赫连越收回隔空打灭灯芯的手,朝地上的司玲珑体贴道,“夜里冷,爱妃可别冻着了。”
司玲珑……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