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一片寂静无声。
太后是什么人?
从先帝那后宫杀出来的宫斗冠军,怎么可能看不出底下这群小嫔妃的伎俩。
只是,素来宫嫔相斗,从来没有明着说出来的。
结果,这司玲珑不止说了,还反过来,学着她们借着她的势,倒打了一耙。
太后此时看向司玲珑的目光尽管犀利依旧,却也多了几分兴味与探究。
就像一个原本作壁上观的看客,对于突然偏离剧情的剧情发展多了几分意外与兴趣。
眼见太后的眼神变了,那说话的嫔妃都慌了,忙不迭解释,“太后冤枉啊,臣妾绝没有不敬……”
话未说完,太后已经摆手直接将她的话打断,“行了。”
浑浊却有力的目光转向司玲珑,太后声音威严,“你既要说清楚,那哀家便给你说清楚的机会。哀家且问,昨日皇帝是否去了你那,你们又做了些什么?”
不管这些个嫔妃是不是想要“借刀杀人”,太后更在意的是,他们有没有在护国寺里,在她礼佛的地界做出有辱佛门之事。
司玲珑深知自己要是一个回答不好,太后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但如实说,她也讨不到好。
说赫连越陪她睡了一觉,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传出去也不好听。
对上太后的目光,司玲珑眼珠急转,干脆一个咬牙,“皇上昨日确实来了,听说我病了,皇上就……给我念了半个时辰的佛经!”
最后那话,司玲珑几乎是破罐子破摔说出来的。
赫连越去了她小院,待了多长时间,太后想必是早就知道的。
就算不知道,仔细一问也能知道。
这事瞒不过去,但是两人在里头做了什么,只有她和赫连越知道。
她想,两个人待在一处,要唯一说得上比较冠冕堂皇的借口,也只能是念佛经了。
在场众人听到司玲珑的回答时,显然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