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司玲珑喊他,心里礼貌地问他,
您不滚吗?
赫连越刚走到榻边,听到这声滚,眉心都跟着抽了两抽,好歹忍住了,扭头看她,“时候不早,爱妃还不过来就寝么?”
说着,不等她开口,又带着几分危险的语气问,“还是说,外头夜深雾浓,爱妃打算赶朕走?”
“臣妾不敢,只是这要叫太后知道了臣妾又要被罚抄经了。”司玲珑可怜巴巴地看他。
赫连越却瞪她一眼,“啰嗦,过来睡。”
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
他还能叫她为这个事被罚了不成?
司玲珑见赫连越一副要发飙的样子,也不知道这男人哪里来的火气,加上这会儿确实累了,就懒得跟他继续争论。
睡就睡,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司玲珑心里嘟哝着,就跟着赫连越爬上了榻。
屋子里倒是有另一张小榻,可惜被雪杀被霸占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一块睡,但毕竟喜欢过,再睡一起总是免不了紧张。
哎,看来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司玲珑心里叹着,脱了外袍便钻进暖烘烘的被窝,只感觉浑身毛孔都是舒服的,被子一裹,直接把自己缩进床里去了。
赫连越看着两下里把自己裹成蚕蛹的人,嘴角微抽。
这女人是故意的吧?
整的他好像要把她怎么着似的?
只是想到她来护国寺这几日遭的罪,先是被泼脏水,后面又是被罚抄经,再有连着两天被送死鸡,到底是女子,哪有真的不在乎的。
想到这些,赫连越再有不满也还是沉默了。
说到底,是她委屈了。
“司玲珑。”赫连越扭头,轻声唤她。
床里那人只是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赫连越犹豫半晌,别扭开口,“册封沈蓉蓉之事,是朕言而无信,你别……”
话到一半,赫连越声音一顿,只觉安静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