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慈善宫宴为川临百姓筹集了一百多万两的灾款,在雍京城内也引起不小的讨论,在得知最初提出举办慈善宫宴的乃是宫中如今受宠的琅昭仪后,百姓们更觉不可思议。
莲妃娘娘如今虽不在宫中,但荃妃娘娘尚在,论身份哪里能排得上这位?
与此同时,琅昭仪亲自主持宫宴的情形也在当天参加宫宴的一众夫人口中传开,很快那些探究为什么是琅昭仪主持宫宴的声音被当日宫宴的具体情形概括,毕竟那样的慈善宫宴,老百姓无缘得见,能听听也是好的。
加上当天参加慈善拍卖的还有商贾家的夫人们,大家出门吹嘘起来,说到琅昭仪手上戴的蚕丝手套,那小钟鼎和小锤子,还有定拍时撒花奏乐的情形,皆叫人听得津津有味,
至于后面,各家拍卖行拍卖师都开始热情喊起“家人们”,而司家商行更快速推出了各式精美“手套”,得到各家夫人小姐的喜爱,甚至在雍京城掀起手套风潮,那都是后话。
宫中,毓秀宫。
作为宫外当前的话题人物,司玲珑正趴在小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蜀红端上一杯润嗓的香茶,示意她,“娘娘昨日受累,这几日得好好养一养嗓子才行。”
司玲珑恹恹接过香茶,抿一口,觉得味道有些寡淡,扭头,巴巴看向蜀红。
能不能加点蜜呀?不好喝。
蜀红看不懂她的眼神,只问,“娘娘不喜欢喝?那奴婢换别的?”
司玲珑张了张口,喉咙却是沙得说不出话,干脆放弃,拿起香茶,当喝药似的一口牛饮而尽。
一旁的青绿见状,忍不住笑,“娘娘可慢些喝,还有呢。李御医说,娘娘不愿喝药,这个香茶可以多喝些。”
司玲珑叹了口气。
一副随便吧的样子。
昨天拍卖会上,她已经把自己接下来一个月的热情和话都奉献完了。
蜀红又道,“按娘娘的吩咐,昨日各家拍下的拍品,今日已经有专门的宫人送往各家,各家都显得十分受用,昨日还没能筹集的拍卖款,今日都纷纷送到了。”
她顿了顿,还故意提了下,“白家的二十六万两刚刚也送到了。”
听到白家的二十六万两,司玲珑原本蔫蔫的模样这才有了点偷笑的样子。
耸着肩膀无声笑了两下,又喝了一口续上的润喉香茶,只觉得这寡淡无味的茶都变好喝了。
这很正常,对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下回再有这种事,他们才会积极。
一旁的青绿也道,“虽说叫宫人们多跑了一趟,但都是收了赏钱的,那些个家人给了钱还欢喜呢,这一下那些没资格参加宫宴的,也知晓哪家是拍了东西,给朝廷捐了银子的。对了,皇上给司家的题字,皇上还是特意叫人做了匾额送去的,这一下,大家都知晓咱们司家是积善之家了。”
司玲珑听她叽叽喳喳,也是忍不住笑。
还咱们司家呢,说话越来越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