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隐藏在暗处的使者的操控下,连续输送了将近三千多条教徒的性命之后。
罪徒公会的众多防御塔,也是自动进入了自我保护状态,陷入了停火的阶段。
因为防御塔长期不间断的连续轰出各种攻击,会对防御塔本身造成大量的伤害,出于自我调整防止自身损坏的机制,将会持续不短的一段时间无法继续攻击入侵者。
而等到防御塔下一次能够再次使用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这些密密麻麻杀来的教徒,就要全部由罪徒公会这里的人来抵抗了!
对付圣者联盟,有好打的地方,也有难打的地方。
好打的地方,就是这些人都没什么智慧,哪怕你对着他的头颅一刀砍去,他也会直挺挺的迎上来,主动送死。
他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只在乎自己主人的命令。
就是先前被防御塔集火的这一阵,换了一般人,怕是也会在不断的尽量躲避之中,冲向罪徒公会这里,而这些教徒却是眼看着巨石朝着自己身上砸来,仍旧傻乎乎的冲过来,然后被结束性命!
对付少股数量的圣者联盟的教徒,并非什么难事。
可教徒的麻烦与难缠,就在于他的数量!
而圣者联盟自己也知道小股部队的教徒起不了生命风浪,因此每次对其他公会动手,圣者联盟都是出动大量教徒。
换了正常的公会,前面在防御塔之下死了这么多人,后面的人哪怕知道防御塔已经停火了,也会有些心有余季,被前面死去的这么多尸体和鲜血而影响。
可教徒不会。
就算自己的队伍只剩一个教徒,这个教徒也只会盲目的冲向前方,完成主人的命令。
教徒的队伍与其他公会不同,他们没有士气这回事,因为他们每一个都不会恐惧死亡和痛苦,只会坚定不移的急促冲锋下去。
眼看教徒大军就要冲来。
夏乐宝也是站在被罪徒公会的人修建起来的高台之上,面对着一众已经被他鼓舞起了士气的公民们,准备好了应战,做起了最后的战前动员!
“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之战,一旦我们被赶出罪徒公会,被赶出C区,就等于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这三年来,我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四周公会一旦守不住自家领地最后的结果,那就是成为人人喊打之辈,最后被人灭杀!”
“现在,我就需要你们坚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内,会长大人就会来的!你们有没有信心?!”
回答夏乐宝的,自然是一众公会公民极为自信的声音!
“有信心!”
“让我们把这群圣者联盟的狗东西,赶出我们的地盘!”
“不!不仅仅是要把他们赶出去,还要把他们杀光!”
“对对对!杀光这些没脑子的教徒,再杀光那些使者,最后再灭了整个圣者联盟!”
一听到夏乐宝反复提到的会长二字,一联想到孔星羽曾经的无往不利,这些人公会公民纵然此刻人数处于绝对的劣势,也是全都瞬间在心底内打起了信心,不再惧怕眼前这密密麻麻的教徒了。
甚至一堆人已经不仅仅满足于自保,还想把这些教徒灭了以后,趁势进攻圣者联盟!
可只有夏乐宝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因为孔星羽半个小时内,根本不会回来!
而之所以夏乐宝先前所说的时间,是半个小时。
是因为在他的大概估算之下,他们这些人,只能在这镇守半个小时的时间!
并非是其他原因,因为半个小时的时间,是他们能在这继续待下去最长的时间。
半个小时后,除非孔星羽真的回来,亦或者其他势力突然出现进攻圣者联盟,不然不可能守得住这里!
而夏乐宝的后续打算,就是半个小时后,带着届时还活着的所有人……再次撤退!
与其说是撤退,倒不如说是放弃C区更加贴合。
因为夏乐宝将会带着这些人,去做他先前所说的丧家之犬!
或许这有些讽刺,他先前激励这些人的时候,还在大声告诉他们,待会卖卖力,未来别做丧家之犬,可他自己却早已想好了退路,就是弃守C区,放弃这里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
没办法,做丧家之犬,也总好过带着罪徒公会现在上下两千多号人全部死在这类更好,这是一个无奈的办法。
望着一个个公会公民脸上,那种无比兴奋,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的表情,夏乐宝尽量掩盖自己眼中的失落,尽可能的保持自己的平静。
平静,才是一个领导者,最好的表情。
毕竟孔星羽在的时候,不论遇到多大的困境与劫难,都是平静应对,从容化解,夏乐宝自然也会下意识的效彷孔星羽。
这三年的时间,每当夏乐宝遇到何种问题的时候,他总是会换位思考,心想若是孔星羽还在,以他的思维逻辑,会如何应对后面的情况。
因此在这三年里,夏乐宝以及潜移默化的在为人处世之上,越发的更像孔星羽了。
而在罪徒公会之中,一个人行事作风更像孔星羽的好处,便是会更加让人信服,这也让夏乐宝的每次决断与领导,更令手下的人所相信,从未怀疑。
因此,众人也同样十分相信夏乐宝所说的半个小时内,孔星羽就会回来的消息。
可众多罪徒公会的公民没有注意到的是,夏乐宝忽然对着屠库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屠库原本也是一脸喜色,毕竟夏乐宝说了孔星羽即将回归,他也觉得眼前的危机即将消失了。
可是夏乐宝接下来的话,却是瞬间让他脸色难看无比了起来。
“屠库,待会对敌之时,不管我们这里的情况处于多么劣势,你千万都不能放出你的异兽进攻那些教徒!记住了,一只异兽都不能放!”夏乐宝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的低声,十分郑重道。
并且夏乐宝的表情,远远没有先前站在众多公民身前时的平静,而是十分的紧张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