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哥夫妻回到内室,齐大嫂就开始抱怨:“当家的,你怎么给我接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嗯?”
“小弟成亲,他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甚至连彩礼都凑不齐,你倒是给个章程啊!”
齐大哥指着自家女人就骂:“蠢货,就这点事都想不明白?”
“你不是清楚,那相府嫡女失了清白,只能嫁给小弟吗?就让她们家陪嫁个宅子,至于彩礼,按我们乡下的规矩,花个十两八两的就行。”
齐大嫂也跟看附和:“当家的你说的对,相府有的是钱,陪嫁个宅子不算啥。可是彩礼给这么少,不是打相府的脸吗?我可是听说,那些当官的,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你这个榆木脑袋,你私下跟她们家商量,当官的要面子,自然就会私下贴补。”
齐大哥趾高气扬的接着道:“哼,我小弟可是状元,什么女人娶不得,那相府的女儿,若是不嫁给我小弟,就只能去当尼姑了。”
齐大嫂小心翼翼的问:“那我明天就去?”
“也行,你明天先好好收拾收拾自已,然后再去,你是状元郎的亲嫂嫂,不要失了小弟的面子。”
看妻子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又提点道:“不用怕,你大大方方去跟他们家谈条件,不答应就先拖着不成亲,反正着急的只会是女方。”
丞相府
杨染一睁眼,已经日上三竿。
她开始反思自已,是不是太放肆了。
这个点,祖父早已上朝,赵氏也在理事,杨怜也去请安家陪伴父母亲。
关键是现在借口都不好找,身体早就好了,外面流言也不提她了,再不去请安,似乎说不过去。
明天再说吧,杨染想,没有借口可以创造借口嘛,一会就去找继母聊聊嫁妆的事,狮子大开口,要宅子要银子,闹掰了就正好,气病了,不去请安了。
慢悠悠的洗漱穿戴好,就吃午饭了。
红玉一边给杨染布菜,一边道:“小姐,奴婢这几天,没事就在主院附近转悠,还真让我碰上了绿珠。”
“嗯?”杨染眼睛一亮,应该是有好消息了,要不红玉是不会提的。
果然,红玉给杨染夹了一块羊肉,接着道:“据绿珠说,二小姐算计您落水之前,曾经做了一个噩梦。”
“具体梦的内容她不知道,但肯定很吓人。因为那几天二小姐脸色很差,脾气也很坏,还撵走了好几个丫鬟。”
杨染扒拉着碗里的米饭,陷入沉思:做了个噩梦,就设计想要害死自已的亲姐姐,那这梦可不一般。
杨怜比她小了一岁多,今年还不到14岁,正常情况下,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是不敢算计杀人的。
除非这个梦,非常的真实,真实到就跟亲身经历过一样。
如果猜得不错,现在的杨怜是重生的。
这样很多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杨怜无缘无故的设计害死原主,不是为了得到原主的未婚夫,就是为了摆脱自已的未婚夫,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这么看来,齐成这个未婚夫,很可能就是一个大坑了。
想到这,杨染干脆放下筷子,不把事情弄清,她吃不下。
吩咐一声,就带着红玉往正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