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染拉着齐成,道:“路上要用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我们先去跟老师辞行吧!”
齐成以为杨染只是打包了衣服首饰等物,他苦笑着道:“染染,路途遥远,有很多东西要准备的。”
杨染自认为她准备的挺充分,但是怕遗漏了什么,还是先跟齐成商量一下。
她拉着齐成,边走边小声的道:“我准备了五辆马车,一辆装衣服首饰等细软,一辆装食物药材,还一辆装锅盆,帐篷和一些杂物,剩两辆坐人,你看够吗?”
齐成惊得目瞪口呆,“染染,你买了五辆马车?”
现在的马可是很贵的,便宜点的五六百两,贵的一千多两甚至上万两,光是五匹马,就能把染染的嫁妆花光。
杨染笑道:“哪能买这么多啊,我只买了两匹马,配两辆车,另外三辆马车是镖局提供的。”
“对了,我请了京城的顺风镖局,一路护送我们去北疆。”
杨染早就想过这一路的安全问题,不管怎么样,请镖局的银子不能省。
“你还请了镖局?”
齐成惊呆了,他一向穷惯了,从老家到府城,再到京城,他都是租的牛车,驴车慢慢的赶路,马车太贵,他租不起。
现在染染说什么?她直接买了两辆马车,还雇了个镖局护送。
岳父说得对,染染花钱确实很随意。
光是置办马车和请镖局,就得花光她所有的嫁妆吧?
想到这里,他直接就问了出来,“染染,你的嫁妆都花光了,以后怎么办?”
杨染挑了挑眉,这个时代女人的嫁妆都是留给儿女的,不会轻易动用。
她可不认同这么做,有钱了就得先保证自已过好,儿孙自有儿孙福。
更何况,现在这么乱,她要是死了,又哪来的儿女?
她淡定的对齐成道:“瞧瞧你这样子,活像个守财奴,银子花了再挣就是了。”
齐成想想也是,他的染染能花也能挣,这段时间她写话本子就挣了近2000两。
想到话本子,他问道:“染染,你不是一直在写话本子,没有出门吗?什么时候买的马车,还雇了镖局?”
杨染笑道:“哪里用得着我干这些啊?我雇了李子轩当侍卫,这些事情当然都是李子轩干啊!”
齐成悄悄竖起大拇指,他家染染就是厉害,她这真是把一个人用到了极处。
这个李子轩平时要充当书童,帮染染抄写校正书槁,出门就是侍卫兼车夫,现在还要替染染跑腿,买马车,雇镖局,他也是运气不好,碰上了染染这个黑心雇主。
以前他还曾经嫉妒过李子轩,觉得染染太过看重他,现在他不嫉妒了,只有满满的同情。
杨染不知道齐成想什么,她接着道:“对了,我手里还有三卷书稿,你一会送去书局,还能换几百两零花。”
齐成听得心塞,几百两零花?想他省吃俭用,这么多年也只攒了几百两,又狠狠心卖掉了几本珍藏的典籍,这才勉强凑够聘礼银子。
他现在身上,不说身无分文,也相差无几了。
他没想过花染染的嫁妆,还想着,实在没办法了,就厚颜跟老师借银子,一路上省着点花,到任上有个两三百两银子,应该够用了。
谁知在染染的嘴里,几百两银子,仅仅只是够零花。
看来,他这软饭是吃定了。
俩人手牵手去主院,跟谢监正辞行。
谢监正还担心学生,怕他身上的银西不够路上花用,给了丰厚的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