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看着那一道虹光和远处的辰龙峰,长叹了一口气:
“只要能进了这天辰派,总好过做散修。”
“能否拜师并不重要,我身上的秘密太多,不拜师反而是好事!”
“据人说天辰派内的天阙书阁藏书浩如烟海。”
“为今之计,先去那里看看,有没有灵根的典籍。”
回过头,莫问看着那个在山风中摇摇欲坠、落满灰尘的竹舍,不禁笑出了声:
“眼下还是先安一间屋子吧!”
第二天,当沈荃到达问天峰时,看到一间崭新的木屋出现在了山腰的一片平地之上。
木屋之后是一片不大的院子,左边是一些被翻过的土地,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山间野花被移到了里面,正开的灿烂。
里面还搭了些光秃秃的木杆,看起来是想做爬藤架,几株小草已经被移到了架子旁。
右边挖了半亩一两丈的深坑,似乎要做个水池。
在院子外面,是一根根胳膊粗细的木桩插成的篱笆,将屋子和院子围在一起。
正在打坐的莫问觉察有人到来,推门而出。
沈荃双手负后,正站在木屋前的空地之上,抬着头低眼俯视着他,充满了倨傲的意味。
他来这里做什么?
莫问记得此人来时路上颇不待见他。
“见过沈执事!”
莫问并不在乎沈荃这般做派。
他拱了拱手,沉声道:
“不知沈执事到此,有何贵干?”
沈荃冷笑道:
“哼!贵干谈不上,倒是有人托老夫送点东西给你!”
莫问听得眉头一皱,他低声道:
“莫不是沈仙子?”
沈荃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是不是。
他从储物戒指中变出一个通体黑色的木盒,随手一抛,丢给了莫问。
莫问凌空一抓,发现这木盒入手极沉。
他低头看了一眼木盒,又瞥了一眼沈荃,并未打开盒子,而是收入了怀中,说道:
“劳烦沈执事跑一趟了!在下刚来此地,也没茶水招待,多有怠慢!”
这话的送客意味很强,但沈荃并没有走,反而开口道:
“莫问,老夫奉劝你一句,你最好乖乖的放弃这个内门弟子的身份,退到外宗,做个记名弟子,否则,你祸事临头!”
这赤裸裸的威胁令莫问有些疑惑不解,他皱眉看向了沈荃,并未问是何事。
沈荃早已知晓当日煽动那数千人向他施压的就是莫问。
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少年并没有看起来的那般木讷。
相反,此人很懂得玩弄人心。
“一个善于玩弄人心的人,一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千金。”
沈荃不由猜想莫问到底是用了何等手段,能让那位沈家家主之女豁出性命,将他送进天辰派。
他可是知道沈家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让莫问当了天辰派的内门弟子!
加之之前因为莫问吃得瘪,此刻的莫问在他眼中便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玩弄无知少女心思、只会吃软饭的废物,空有一身皮囊罢了!
令他厌恶到了极点。
其心可诛!
但也到此为止了。
看着油盐不进的莫问,沈荃的嘴角扯出了一丝弧度。
他面上浮现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冷声道:
“你以为,凭着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混进这天辰派,就能踏入仙途?”
“可笑!”
莫问看着沈赴脸上那副神色,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也知晓此人绝对不会和他说。
之前的好言相劝,恐怕也只是想要看他张皇失措,丑态百出罢了。
至于所谓的祸事
他拱了拱手,声音平静道:
“死生有命,祸福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