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蛟修的狂妄之语令在场修士无不是义愤填膺!
他们恨不得冲上来直接杀了这个目中无人的蛟修。
“来来来,有本事与道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我人族便是极弱之时,亦不曾被天龙辖制,你这条残蛟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杀了他!”
在场的修士站起身,无不是朝着蛟修怒目而视!
看到事态激化,主持的金丹境长老连忙出来弹压。
“肃静!”
一声包含着金丹灵压的深沉语调如同闷雷滚滚,席卷全场,一下子将快要暴走的散修们按在了坐席之上。
那金丹境长老面色不善的看着挑事的那名蛟修,眼神之中泛着一丝阴冷。
“自即刻起,再有大声鼓噪,哗众取宠者,立即逐出擂台,判负离场!”
听到金丹修士这冷冰冰的警告之语,那名挑事的蛟修一声嗤笑,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头,但终究没再敢多说什么。
莫问的目光跳过蛟修,开始往他旁边的那两名人修身上移动。
“曹孟真?”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莫问眸子一缩!
这小子怎么也来了?
英俊潇洒的曹孟真站在两名高大的蛟修身边完全不落下风。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手中拿着一把玉折扇,正在优哉游哉的环视着周围,一身做工华美的道袍更显他玉树临风。
任谁此时看到曹孟真都要赞叹一句:风流倜傥!
看着他此刻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恐怕谁也不会想到此人会做出骗奸同门、栽赃嫁祸的卑劣行径。
更不会想到此人会在兽潮侵袭之中被吓得尿了裤子。
看着莫问眉头微皱,一旁的文信风试探了一句:
“听说你与那与上清宫的曹孟真有些纠纷,不知道是真是假!”
莫问的来路是文信风打探的,他与曹孟真之间的事情文信风自然清楚。
“想必贵派已经将晚辈与曹氏父子的纠葛调查的一清二楚,文长老又何必明知故问?”
文信风摇头道:
“你二人之间的纠葛,我们也是风闻他人之言拼凑而来,有时也不一定为真。”
“不过,你二位都是我们药王宗请来的贵客,无论你二位过往仇怨如何,今日都需得放下,替我药王宗除掉天阙海龙宫修士!”
“文长老放心,只要曹氏父子不来找晚辈的麻烦,晚辈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一位元婴修士!”
听着莫问的保证,文信风扭过脑袋,那双疲累的眼睛看了莫问一眼后,点了点头道:
“这般便好!”
“放心,只要你实实在在出了力,助我们赶走了天阙海龙宫修士,药王宗也绝对不会让曹氏父子在这里碰到你一根汗毛!”
莫问听着这句敲打的话,自然明白文信风的话外之音,并没有接话茬,反倒是问起曹孟真来:
“贵派邀请曹孟真来,恐怕付了不小的代价,曹孟真不过区区炼气,贵派如何会将宝押在他的身上,笃信此人一定能胜过天阙海龙宫修士?”
听闻此言,文信风淡然道:
“曹孟真对阵法有着超出常人的天赋,在整个永安洲都小有名气。虽然修为不过炼气,但是其在阵法上的造诣并不输一些筑基境阵法师”
“阵法一途钻研的修士本来就少,能有一番成就的筑基境阵法师更是少之又少。”
“蛟族长于阵法,与其找一个天赋平平的筑基境阵法师输给蛟族,不若让曹孟真这等阵法奇才上去搏一搏。”
“再说,题目是我们药王宗出的,自然会偏向于曹孟真!”
听到这里,莫问心中不免感慨,果然天赋高低与人品好坏没有半毛钱关系,世上多的是德不配位的人。
“贵派如此苦心谋划,想必这次定叫蛟修颗粒无收!”
听到莫问这句话,文信风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冷哼了一声,并未接莫问的话茬。
旁边的一位筑基境修士看到莫问的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一声冷笑,落井下石道:
“昨日大修仙四艺比了符箓、炼器两门,除了符箓一甲被道虚门的吴越谦道友占得,符箓二甲、炼器一二甲尽数为天阙海龙宫所有。”
“天阙海龙宫那帮蛟修今日便是两场尽没,明日也占了三座擂台!”
莫问闻言,眸子微微张了张。
药王宗占尽地利之和,前期又多方算计,从各门各派调集了如许之多的好手,又揽来了二十多万名散修。
近乎将小半个永安洲的修士都拉了过来,居然还会输的如此一败涂地?
无怪乎方才那名蛟修如此狂妄,不将人修放在眼里。
不过细想之下,莫问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天阙海之大,不下于永安大小。
独占一洲之地的天阙海龙宫实力远胜药王宗。
就连永安三大教都不是天阙海龙宫的对手。
药王宗自身实力远逊天阙海龙宫,只能用高额悬赏来邀请一些高手来助拳。
永安洲上不乏一些天才弟子,如三大教的传玄弟子等。
但这些人药王宗未必挖的动。
这样看来,药王宗接连落败倒不足为奇。
不是药王宗太强,而是天阙海龙宫太弱。
随着那名擂台上的金丹境长老一声令下,阵法大比拉开帷幕。
此次比试的题目是布置一座名为烈煞流火阵的炼气境阵法。
此法阵乃是一门杀阵。
一旦阵成,大阵之内即化为一片熔岩火海,将踏入大阵的修士尽数焚灭。
烈煞流火阵五行属火,而天阙海龙宫的蛟修久居深海,虽然修炼的真气不属五行,但从云伴雨久了,这些蛟修普遍厌恶火法。
这门烈煞流火阵分明就是药王宗专门给曹孟真预备好,用来对付蛟修的!
在知道需要布置的阵法之后,数百名阵法师便开始从储物戒指中变出布置阵法所需的阵图、阵旗、阵桩等各类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