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左眼皮一直跳,总觉得祸事临头!”
说到这里,他转头盯着严克简,有些惶恐难安:
“掌教,他该不会抛弃我等,远走高飞了吧!”
严克简摇了摇头:
“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难道你要劝我丢下这一派弟子,我两人独自逃命去也?”
杨志清花白的眉头一挑,拍案怒道:
“师兄何故这般辱没师弟?难不成在师兄眼中,我杨志清是那等奸邪小人?”
“我杨志清生于斯,长于斯,上清宫与我,绝无分离之期!”
“便是今日真有祸事当头,难得全尸,亦要将这一腔热血泼洒在这宗门山山水水之间,以全贞洁!”
严克简依旧是脸上带笑:
“好,如此这般,你何故还追问掌教下落?”
“掌教来与不来,我二人死不离此地就是。”
杨志清闻言,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瘪了下去。
他扭过头,看着天际线上泛起的阵阵彩霞,那是仙舟战船的尾迹。
“若不是莫问那厮刺伤了掌教,我上清宫何至于落到今天这副田地!”
“当年在神念山外,就该杀了他!”
“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杨志清狠狠一拳擂到了一旁的桌案上,名贵的黄花梨灵木桌登时四分五裂的啪嗒炸开,木屑横飞!
望着后悔不已的杨志清,严克简苦笑:
“事已至此,再多说,又有何异?”
“快去吧,专心去守着大阵,这上清宫有师兄来操持。”
杨志清听罢,朝着严克简一拱手,转身走去。
望着杨志清的背影快要消失在门口,严克简不由自主的突然叫了一声:
“师弟!”
杨志清以为他还有事交代,茫然的回过头来:
“师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严克简看着杨志清那张逆着光的脸,半晌只吐出了两个字:
“保重!”
杨志清似乎亦是预感到了什么,朝着大殿之中的严克简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即便头也不回离开。
严克简四平八稳的坐在大殿的正中,一双冷眼穿过大门,盯着远处遮天蔽日而来的敌人,面色阴冷。
另一面,自十万山脉开拔的两洲修士看着眼前铜墙铁壁一般的上清宫,心底也是有些发怵。
“樊长老,你得来的消息可靠吗?”
一名灵门宗派的掌教附到了樊正清的身边,带着些讨好的笑容道:
“连着老朽,我河阳宗三名金丹长老可都在这儿,吃点差池,恐怕我河阳宗”
话未说完,那掌教便讪笑了两声。
“是啊!”
“攻打上清宫,清霄派虽说没拦着,但也没说行,若是久攻不下,恐怕就麻烦了!”
“樊长老,那上清宫掌教当真死了?”
樊正清听着周围的各大门派掌教叽叽喳喳,心里亦是烦扰不堪。
那封不知何处寄来的密信里面连上清宫掌教的掌教令信都放上了,否则,樊正清也不会如此兵行险招。
若是那上清宫的大阵真的不开,恐怕身后这些跟随而来的修士不会放过他清霄派!
望着眼前笼罩四野,固若金汤的护山大阵,樊正清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抚道:
“再等等!”
岂料他话音未落,却见上清宫的大阵在现场众人目瞪口呆的眼光之中,如梦幻泡影一般,直接消散了!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