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不解地蹙起眉尖，呆呆地望着他，一双手更是无处安放，哪里都需要遮，又哪里都遮不住。
司珩轻声笑了，再次亲吻她，手指擦过她身前的雪软。轻轻安抚直到防备的人，缓缓化作山间一捧春水，软绵绵地塌在他怀里。
“你做什么！”云婳吓了一跳，遽然清醒，美目流盼凝着慌乱，不停地推着他，凌乱的气息，听在耳中又娇又媚。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洗三遍了。
司珩呼吸一沉，抬起另一手箍住她的腰，按住乱动的人，她坐在他腿上动来动去，他比她更难受。
“婳婳……”司珩长叹了一口气，压下最原始的躁动，额头抵在她的眉心，沉眸望进她的眼中，诱哄：“乖，试一试。”
云婳对上司珩的眼睛，漆色眸子里凝着的不是清水，而是让人宿醉迷失的酒，醉醺醺地、飘飘然地掉进他预设的陷阱。
云婳颤颤垂下眼睫，闪烁的眸光亦如荜拨的烛火，纠结又紧张，羞赧又新奇。
他近在咫尺的俊庞，与她交缠盈绕的气息，冷白精壮的胸膛，腰腹上一块块清晰的肌肉，皆是烟诱撩人。
“轻一点。”云婳怯怯拥住司珩的脖颈，下巴搭他的肩上，滚烫的小脸贴在他颈侧浅浅地呼吸。
司珩含了下她的耳垂，长指缓动挺进，低声应允：“好。”
初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片片纷飞的雪花簌簌飘落在地。
而怀中的少女如那零落的碎雪，在刻意撩拨下凌乱成春溪。
……
云婳双手抱膝蜷坐在凳子上，攥紧了身上裹着的白色棉巾，玉软花柔的小脸还残着极致亲昵过后的桃红。
耳边传来司珩洗手的水声，那似曾相识的声音，让云婳忍不住想捂耳朵，太羞人了！
而他偏偏又极慢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去洗，再抬手让清水顺着长指流下，亦如春水潺潺……
司珩余光瞥见云婳在偷偷看他，倏尔扯起嘴角，转身走到她面前。
见他过来，云婳忽地低下头，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像小乌龟一样把脸藏进膝头，半点不敢再看他。
司珩俯身抬起云婳发烫的脸颊，轻啄她的唇瓣，低声问：“还想要？”
“没有！我……我才没有呢！”云婳瞳仁一颤，用力反咬了下他的唇，强作镇定地反驳。
“哦，婳婳一直看着本王的手，本王你以为婳婳是意犹未尽，还想再试呢。”司珩拖长音说着，甩了甩未擦的右手。
“你不许说话了！”云婳羞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嗔着他，抬手捂住他的嘴。
司珩挑了挑眉，悠哉悠哉地从上到下打量着云婳，漆眸浮上一丝妙不可言的笑意。
显然云婳站起来的时候，忘记自已身上只有披了一条棉巾，而棉巾此刻已然滑落。
待她对上司珩古怪的目光，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已后，慌忙松开了手，抓起掉在凳子上的棉巾，重新蜷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