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尉抽了抽嘴角,白了他一眼,低声嘟囔:“爱管不管!”
韦临一愣,紧接着就听到郑鼎廉冷冽的声音响起:
“既然如此空闲,就围着王府跑三十圈吧。”
“啊?不是,王爷……”韦临一脸错愕又无辜地看着郑鼎廉。
“四十圈。”
“可是……”
“五十圈。”
韦临不敢再吭声,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去。
端王府的范围广阔,跑完五十圈,恐怕连晚餐都赶不上了……
待韦临离开后,娄尉忍不住问郑鼎廉:“王爷,您就这么信任王妃吗?”
郑鼎廉轻咬了一下唇,眼神变得柔和,缓缓说道:
“她……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她之所以留下,不过是出于责任。对于我来说,她并没有私情。”
“对于原则至上的她,不可能背叛我而与他人有染。”
“当然……如果她真的有了心爱的男子,我也愿意放她离去。”
说到这里,郑鼎廉不由得轻轻抿了抿唇,他那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暗自询问自己:
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他,真的能够放她离去吗?
夜幕降临,顾芩澜为郑鼎廉针灸推拿完毕,擦去额上的细汗,细致地将金针收好,然后对郑鼎廉说道:
“您的身体底子本来就很好,再加上恢复情况极佳,或许会比我预计的还要早些。不过,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反而……”
“我明白,我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异常。”
郑鼎廉轻声回应,目光柔和地落在顾芩澜额上那一排晶莹的汗珠上,温柔地说道:
“我前些日子刚好得到了一些上等的血燕,已经吩咐下人炖好了,你回去后,正好喝一碗再休息。”
顾芩澜婉颜浅笑,轻轻点头,语调柔和地询问:“端王这是在对我施以奖赏吗?”
夜幕下,那女子笑容明媚如春花般绽放,美得令人窒息。郑鼎廉不禁微凛,急忙别过目光,淡然答道:
“王府之内,你所拥有的一切,无需奖赏之别。”
“真的吗?”顾芩澜轻蹙蛾眉,神色认真,“但我总觉得,端王若能给予我实质的奖赏,我会更欣慰。”
郑鼎廉闻言,方才将目光重新投射到顾芩澜身上,瞬间洞察了她的心事,微笑着问道:
“你究竟有何所求?”
顾芩澜眼中掠过一丝亮光,神色专注地说道:
“是这样的,府后不是有一块闲置的演武场吗?你长久不在府中,那片土地便成了荒芜之地。”
“你目前不便公然练武,留着那片地只会引人猜疑。不如,你将它让与我如何?”
顾芩澜其实早已对郑鼎廉的演武场觊觎已久。
那片土地是王府最宽敞之处,郑鼎廉昔日未曾征战时,便常在此挥洒汗水,练就武艺,因而无人敢对其有半分非分之想。
尽管顾芩澜掌管中馈,府内诸事她均有权决断,但那演武场毕竟属于郑鼎廉的私物,她不便擅自动用,遂选择主动与他商议。
郑鼎廉听罢,微怔,旋即问道:“你既然有意,尽可随意使用。不过,你打算用那块地做什么?”
“种植药材。”顾芩澜笑靥如花地回答。
尽管市面上药材种类繁多,但有些药材对时效性要求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