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云什么也没说。
南永鹏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以为他要挂了,纪飞云掐了掐他的衣服。“你在干什么?”
“给你打电话。”
“你吃了吗?”
“是的。”
“你吃了什么?”
“米饭”。
聊着聊着,纪飞云忘记了生气。他从左到右问问题。他眨了20多分钟的眼睛。
服务员打了他,纪飞霜很有钱。她知道电话费有多贵吗?别人打电话来,都拿着要点,说这对她有好处。她问南永鹏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什么时候洗澡
像老太太缠足一样,南永鹏耐心地听着,又问又答:“你呢?你要去上学吗?”
他没问我这样行不行。当他问,他戳了纪飞云的心。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南永鹏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我不想上学。我再也不去上学了。啜泣着……”纪飞云哭了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话。
这哭声不止十分钟。
食客们都惊呆了。谁的熊孩子哭得这么厉害?天啊,没钱给纪飞霜买手机了。
一个好心的人提醒服务员:“你纪飞霜今天赚的钱够付电话费吗?”
侍者僵硬地笑了笑。“应该…够了吗?”
南永鹏耐心地听着:“好吧,你不想去就别去。”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先回去吃饭吧。我们明天再谈。”
谈了半个多小时,纪飞云感觉好多了。
上班前,纪飞霜过来了。“爸爸,妈,飞云怎么样了?”
“晚上还好。我吃了半碗饭,现在正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