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滨酒楼。
作为江城最好的酒楼,生意倒也是红红火火。
里里外外都是络绎不绝的人潮。
加上,今天这里是江城一位有钱的豪商,举办婚宴,自然是人满为患。
而江州大学毕业学生,在这里举办毕业晚会,也不过是搞了一个大通间包房。
由于婚宴,里里外外,张贴了不少喜庆的红色“囍”字。
来往的宾朋,都是一脸羡慕的表情。
在这样的年代,举办如此大场面的婚宴,那还是比较讲排场的。
也是家境比较优渥的,才能这么张罗。
在这个年代,通常情况,很多乡镇,尤其是乡村。
举办婚礼就是摆流水席,宴请亲戚好友,搓一顿,简单地有那么一个仪式感。
就算是结婚了。
而像这样大排场地举办酒楼举办婚宴的,属实少之又少。
与此同时。
江州大学毕业晚会的大包房里。
陆陆续续地也来了不少的同学。
毕竟是大学毕业了,从今往后,分道扬镳,各奔西东。
因此,或多或少,有些伤怀感慨。
但来到了包房之后,又是欢声笑语。
三三两两,坐成一团,谈论着大学这几年的点点滴滴。
抑或是思忆过去,抑或是展望未来。
由于大家都是包分配,马上就去到各自的工作单位。
也不存在什么大学毕业,就失业的就业难问题。
因为在这个年代,大学生是比较金贵的,很多地方,比国宝级的大熊猫,都更稀少。
这并不像几十年后那样,各大高校扩招,遍地大学生,随便上厕所撒尿,都能碰见大学生。
“你们听说了吗?据说校花李洛惜,与叶丞走到一起了。”
“是吗?这个叶丞真是命好哟,一个乡下来的土狗,被校花李洛惜青睐。”
“那可不嘛,有人看见他们牵手进小树林了,还有情人节那天,那个叶丞不知发什么羊癫疯,在学校大门口卖玫瑰花,送李校花玫瑰了。”
“咳咳咳,这个八卦都不够劲爆,我还有更猛爆料,你们肯定不知道,那个叶丞竟然不去分配的工厂,他要下海经商,你们说搞不搞笑呢?”
“不是吧?好好的铁饭碗,他弃之如敝屐?下海经商?他脑壳有包的吧?”
“嘘嘘嘘,别说了,彪少爷和李大校花来了。”
“……”
这时,李洛惜从大包房门口走了进来,她穿着小碎花连衣裙,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而紧跟在她身后,是一位头发向后梳得油光水亮的男生,他穿着一身时尚的西装,脚上是一双锃亮的棕色皮鞋。
不得不说,就罗彪这一身行头,在这个纯真而物资匮乏的年代里,只有非富即贵的家庭,才有可能穿得起。
“洛惜,你看哈,我们这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好好地考虑、考虑一下呗!”
这舔狗,是不分年代的,只是不同时代称谓不一样。
譬如,现在的罗彪,十足的舔狗模样。
他对李洛惜完全是到了死缠烂打的地步。
但高冷的李洛惜,连正眼都懒得看他一眼,冷若冰霜的面孔下,对着罗彪没好气地愠怒回应道。
“罗彪,你可别胡说八道,谁跟你郎才女貌,跟你天造地设了,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们之间,是绝对没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
说话间,李洛惜加快了步伐,往女生多的地方走去。
罗彪仍是穷追不舍,快步追上去,“洛惜、洛惜,就当我求你了,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嘛。”
“你想啊,我都追你几年了,单凭这一份执着的心,也没有几个男生做得到吧!”
李洛惜气呼呼地甩了一句:“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与我无关。”
罗彪舔着脸,扭曲而抽搐的神色,他咬牙切齿地道:“是不是因为叶丞?”
“他就以乡下来的乡巴佬,一条土狗而已,他根本配不上你。”
“再说了,我哪点比不上他了?”
李洛惜无奈地苦笑了两下,她轻蔑地瞟了罗彪几眼。
“罗彪,你别理所当然,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事,与别人,与叶丞没有任何关系。”
“再者说了,是,你是城里人,你是官二代,你家是比叶丞家有钱有势,但那又怎么样?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非要和叶丞比,呵呵,我也不怕打击你,实话告诉你,你有叶丞的才华吗?可能你自认为,你比叶丞帅,但在我心里,没人可以替代叶丞,你也没他帅……”
“更何况,他心里只有我,他会一心一意地对我好,你能吗?”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呵呵,你喜欢我什么?无非就是喜欢我的长得还可以,对吧?”
“罗彪,现实一点,没有什么不好,我这样回答你,你满意了?”
一旁蹲坐在一块的陈虎、王翔、黎魁,听着李洛惜的这番话。
他三人都伸长了脖子,震惊得目瞪口呆,“哎哟,我去,这番话可惜了,丞子没有听到,否则,那小子肯定做梦都能笑醒。”
“妈耶,我对校花李洛惜,绝对是刮目相看呐,绝对是新时代女性的典型代表,敢于与封建、与过去三从四德做斗争的新女性!”
“话说丞子人呢?都快到点了,怎么还没看到他人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