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和玉米还是没吃,被他挪到墙角放好了。
第一天搬进来有些认床,晚上好半天没能睡着,人一安静下来就会多想,他要怎么才能找到登仙鼓,又以什么名义去找?
他甚至不知道登仙鼓的样子。
找到登仙鼓回家的任务就成功了一半,他在现代无亲无故,没有牵挂,但他的三观受千百年后教育的熏陶,他的人格在那方世界塑造,他的灵魂与此界格格不入,所以他要回去。
来处才是归属。
岑知郁轻叹一声,放松心神沉入睡眠……
翌日一早,太阳初升。
郭公公小心的敲响房门,岑知郁从浅眠中醒神,低低的应了声
“进”
郭公公谄媚的上前要伺候他穿衣服,岑知郁拒绝了,朝阳朝曦端了一盆水,简单的洗了脸,吃了一盏茶糊糊填肚子,揣了一张饼留着车里吃。
简单的吩咐了云管事让她别在吃食上省钱,府中下人饭食务身核对名字,正式进入正元殿。
国师这个官位在朝廷里有些尴尬,不属六部,又与六部尚书同品阶,正得圣心,三人一排的队伍,将他往前排,不太好,放六部尚书之后,也不太好,并排而列,不雅观
幸好陛下开了圣口,为他独设一位置,否则可得难为死礼官了。
岑知郁一进殿门,就有礼官为他引路,看着龙椅下一阶的软座,他险些以为自已会错意了。
再三和礼官确认,行了,万众瞩目,他竟然有幸和皇帝一起俯瞰百官,这福气,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想了一会儿,便不纠结了,他本就万众瞩目,再多一点也无妨。
于是坦然落座。
上朝的大臣陆陆续续到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视线若有若无的瞟向上方。
有惊讶,有意外,有震惊,有担忧。
坐在上面对下方风景一览无余,他可算知道为什么上学时老师抓学生小动作一抓一个准了。
三声晨鞭,岑知郁施施然起身,随着众臣一起参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周万年!”
“起。”
李压宸的视线紧追着一步之遥的国师。
今日国师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烟灰色圆领袍外有一层素纱禅衣,未带冠帽,头发用一根莲藕玉簪全部束起,风姿飒爽好似炊烟袅袅。
她移开视线
“众卿可有本要奏?”
下面的人无一人发言,良久还是吏部尚书赵旭德站出来
“陛下,国师既然上朝,这负责职务……”
“国师身体孱弱,只偶尔前来听朝,不揽职务”
众人心里的紧张感消除了,原来是虚职。
赵旭德归列后,武知迫不及待的站出来
“陛下!臣以为,突厥必须要打啊!”
兵部尚书程度站出来“臣附议!”
李压宸面色为难,看向户部尚书
“咳!孙爱卿……”
户部尚书冷着脸
“哼!你们一个个说打打打,你们要是有本事自已募集粮草,臣没有意见”
吏部侍郎王大人出列
“陛下,臣以为提高税收,或可集齐出征的粮草”
不等众人反对,礼部尚书忽然发声“还有一个办法”
众人纷纷侧目,等着礼部尚书的高招,那老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的人心急
武知催促他
“郑大人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礼部尚书出列,轻言慢语道
“国师神通广大能够呼风唤雨,或许有办法凑齐粮草呢?”
朝堂一静。
帝王投来一瞥,其中凉意令礼部尚书脊背一紧,他知道皇帝不喜世家,此番挑衅国师好比挑衅皇帝,河南道大旱他们本想散播谣言令女帝立储,半路出来个岑知郁,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女帝把岑知郁捧这么高岂不是在打他们的脸。
礼部尚书对岑知郁难免怨愤,此次突厥势必要发兵,他要告诉皇帝,只有我们世家可以资助你粮草,你捧出来的国师,屁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