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达是礼部尚书,死的这么蹊跷且不体面,得有个说法啊。
不等李压宸想出怎么处理此事,大理寺卿匆匆进宫禀报
“陛下!有一乞丐告御状,说他知道礼部尚书郑兴达的死因,还说此事事关社稷!必须见到陛下他才会说出真相,臣不敢轻下定论,特来禀报陛下!”
两道消息,前后脚报进来,李压宸可不信这是巧合。
“将告御状的人带进宫来!”
以郑兴达的心性,此次输了全部书籍,即便恨得咬牙切齿,也不至于想不开自焚
诅咒?下毒?结仇?
一个经过简单换洗的男人,忐忑的走入大殿。
他头也不敢抬,一进殿中即刻跪下磕头
“草民张狗剩拜见陛下!”
张狗剩,名字也真够草民的。
“起。”
李压宸站在御阶上打量着他,岑知郁坐在她下方,两人挨的很近,姿态尽显熟稔
顺公公低着头,不敢多看,大理寺卿忍不住的暼向近几日的风云人物。
岑仙人。
当日他没有参加琼楼阁宴会,后悔,悔的牙花子疼。
得多看两眼赚回来!
小老头低着头,眼角一个劲儿的上暼,岑知郁当他眼抽了,佩服他的敬业精神
“你说你知道礼部尚书的死因?”
张狗剩颤颤巍巍起来闻言又扑通跪下,狠狠磕了两个头
“郑大人死的时候草民就在现场,看了全过程!”
“郑大人死时癫狂!在火中跳舞丝毫不觉得痛苦还追着人跑扑向人群!绝对不是正常死亡!”
李压宸也知道其中有蹊跷,朝中大臣她都了解他们各自性格,郑兴达气量狭小却还没小到气到自焚的程度。
“说来听听”
张狗剩神情激动
“十全大补丸!”
“是南诏的十全大补丸!”
张狗剩向前爬了几步,陈词悲怆
“陛下!此药不是好药,它是魔药啊!”
张狗剩想起他半年躲藏,千辛万苦讨饭讨到皇都的日子,
当即嚎啕大哭
“陛下!草民有冤情!草民要为剑南道姚州弥渡县惨死的三百百姓状告当地县令勾结南诏贼子屠戮大周百姓杀人做药,还将魔药销售大周,妄图毒害大周官员!”
他当堂甩下一记大雷,伏地痛哭。
岑知郁猛地站起“杀人做药?!”
张狗剩磕着头“对!他们杀人抽人髓取人脑入药!”
“这是草民亲眼所见!”
“五石散!他们还往药里加了五石散!还有银、还有银色的水!”